叮叮噹噹……祁紅右手馬槊掄起,瞬間擊出千百槊壓在鎮西將士的長刀上,飛速地挑飛了阻擋在身前的障礙,左手非常迅捷地從戰馬上抽出橫刀,雙腿一夾戰馬,鋒銳無比的刀鋒暴射著寸長的刀芒,俯身朝李鎮暴開的門庭疾劈了下去。
眼看祁紅雷霆一刀就要劈了下來,李鎮就要喪命在祁紅的刀下,在李鎮後面的親兵不再顧及尊卑之序,一人一手架著李鎮向後隱退,同時其他人發瘋似的衝上前來,猛烈地攻向祁紅及其跨下戰馬。
眼見李鎮滿面羞恥地被將士拉隱入軍中,祁紅暗道一聲可惜,哈哈大笑道:“隴右李鎮不過如此,馬槊蕩起,橫刀斜劈,試問天下,誰與我爭鋒,狠狠的給我殺!”祁紅充滿豪邁地一聲長喝,盡現英雄的無敵氣概,手中的橫刀更是不停一點,直來直往的招式,狠辣快捷地將敢於挑釁的李鎮親衛斬斷與馬前。
乒乓之聲,兩成了一片,充斥在整個青州的清晨之中,受到祁紅無畏氣勢的激勵,平虜將士都發揮出超長的水準,毫無畏懼地與鎮西軍密集的陌刀鎮勢激碰在一起,這是真正男兒之間的激撞,雙方不住有人倒下,其後的將士又飛快的補上去。卻沒有一方後退哪怕一步,後退不只是恥辱,而且就是死亡,任何一方的後退,都會引來地方毀滅性的打擊。
鎮西軍不愧為西域鐵壁,面對平虜鐵騎的天瀑橫流般的撞擊,竟然將陣線防守的紋絲不動。以祁紅勢不可擋的衝擊速度,配上先天境界的無上功力一時竟然也無法擊破鎮西軍的防守,長槊擊在陣西軍將士雄壯的身體上面,如同擊在鐵塊上一般,每每出手必然有六把以上的長刀無畏地衝上前,後面更有無數明晃的刀光刺射著眼睛。
鎮西軍的長刀與臂盾在一起,嚴密合縫地組合成密集的刀盾網,攻防自如,真如鐵壁一樣的阻擋在平虜鐵騎的面前。鎮西軍將士以高大魁梧的體迫每揮出千均之力的一刀,粗壯的胳臂行隆隆的肌肉中似乎都順發出爆炸般的強橫力量,即使功力高強與這樣強橫的戰士戰的久了,也將你的殺性全部都磨了下去。能將肉體鍛鍊到如此強度,以單純力道就有如此大的戰力,天下間恐無出鎮西軍之右者,而且戰場上士卒的配合的確是更加的重要。
“停下射擊,我柔然大軍不能為了勝利肆意屠殺百姓,如此!我們與吐蕃那些蠻族有何區別?”賀蘭天望著青州的方向,憤怒地道。
原來此時青州倒塌的城牆上,隴右大軍,驅使著顫畏的百姓,冒著平虜軍拋石車與弩車的遠端打擊,快速清理出一道可以通行的道路,被怒龍吼嚇毀的青州百姓,怎麼也不敢主動幫助守軍做事,更是有無數百姓躲避不及,殘死在箭石之下。
左衛權搖搖頭,憤怒地反對道:“停止打擊!現在將軍還沒有衝散鎮西軍的陣式,若被敵人迅速,清理出一條可供困在城中的振威鐵騎衝擊的道路,戰場之上沒有仁慈。”
“混蛋!他們不是敵人,他們同樣是我華夏子民,我們有再偉大的理由,我們現在也是在侵擾他們的家園,若對手入寸鐵的百姓屠殺,我們不就成為真正的入侵者了麼?得到隴右,也會被無法得到民風彪悍的隴右民心,根本無法完成構築我柔然戰略,老子是監軍,有責任制止你們屠殺百姓。”賀蘭天臉色鐵青的咬牙吼道。
左衛權微微想了一下,命令道:“調整角度,壓制向敵縱身打擊,儘量逼開百姓多的地方。”
左衛權無畏地迎著賀蘭天噬人的目光,沉聲道:“我們只能這樣退讓,不能讓避免百姓的傷亡,構建在將軍與前方兄弟們的死傷上。”
“若被隴右軍利用了無平虜軍的仁慈,驅使百姓抵擋我軍的衝鋒,只會為百姓造成更大的傷亡。”兩人爭執的小插曲,除附近的幾人外,並未影響到戰爭的進行,卻有無數青州的百姓逃脫了厄運。
第三卷 西北攻略
—第二百一十六章 … 都是男人(下)—
鎮西軍雖然勇猛,祁紅身後的鐵騎也不是一般可比,這些柔然的好兒朗大部由始至終跟隨著祁紅,先後經歷了與高禮、突厥、吐蕃、河西的一系列戰爭,乃是在與不同精銳之間戰鬥磨合而出的精銳,他們如驚滔巨浪一般拍打在鎮西軍防守的鐵壁上。
遠用馬槊,在近身肉搏時候則是用橫刀,兩種武器的轉化之間沒有一絲的牽強與破綻,遠擊近攻,揮灑自如,只有攻擊沒有防守,整個戰場在檢驗著矛與盾的威力。
一陣陣的不知生死的拍打,就是鎮西軍如鐵壁一般的防守終於有了鬆弛的跡象,隨著祁紅的馬槊上暴射出的旋鑽寒勁,終於在鎮西軍的鐵壁山打起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