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起外面的柔然攻城來了。
本來身處戰亂局勢之中,遇到突然而將的攻城關心一下是人之常情,但是這在這個鎮定異常的薛明宇身上,此時產生這樣的想法顯然絕不正常。唐天從薛明宇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可以大概觀摩出這個人的心性,絕對不會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無聊事情,唐家觀人的摩之術從來沒有走過眼,這薛明宇絕不簡單。
唐天心中暗自揣摩,目光不露痕跡地在趙飛龍與拓拔新軍臉上掃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心中懷疑,面上卻不露任何疑惑的表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然地道:“柔然這場行動本來應該是一場非常經典的遠端奔襲,老夫若沒有猜錯,領軍主將定然是由高山之王父子在率領著大軍,也只有他們能創造這樣的奇蹟。”唐天說道這裡不由感嘆了一句。
“然老夫猜想柔然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攻破朝廷防線,他必定是用另一種形勢穿越了防線,這種方式使柔然可能缺乏大型器械以及糧草物資,朝廷不讓難民如城反而救了朝廷。”
“此戰現在已經陷入攻城戰,柔然缺乏遠端器械,很難攻破有李萌將近兩萬人馬鎮守的益州城牆。到時朝廷衝前後兩面夾擊,柔然這一萬大軍只怕就危險了。”唐天說著目光不經意地望了眼拓拔新軍,這番話其實是在提醒拓拔新軍,還剛才他的提醒之恩。
拓拔新軍與柔然的關係密切在大唐豪門大族中誰人不知?只是大唐朝廷一直沒有他與柔然族上下屬間交往的直接證據,他們之間的交往一切一商業來往,而他在大唐帝國的勢力有非常的強盛,朝廷對動他頗為忌憚,所以一直沒有人敢提及此事。
此時,拓拔新軍聽到唐天的分析,一副高深莫測,淡然無事的樣子,嫻然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一點沒有為大戰影響到心情,對大戰的關心恰倒好處,讓唐天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打算。
趙飛龍點點頭,面色平靜,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懾服的氣勢,道:“大唐將重兵壓在益州是賭,柔然分一萬大軍突襲益州也是在賭,晚輩現在也想賭一把。”
唐天聽到趙飛龍的話,再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唐朝在賭成功阻擊柔然主力,面對阿拉伯帝國在西面對柔然的壓力,讓柔然一到兩年沒有攻唐之力。幾乎放棄了西北利益,只防守巴蜀,一時因為南方經濟發展飛速,已經隱隱趕上北方,另一方面不能不說這是唐朝的驚天豪睹。那柔然則在賭什麼?這薛明宇又想賭什麼?這唐天一時想不通。
還沒有唐天開口,只聽趙飛龍突然又轉變話題,悠然地道:“據晚輩所知,唐門目前的策略,是想在天下大亂,朝廷監管不力,各種勢力重新的洗牌的時刻。將唐門的勢力擴充套件出巴蜀,一舉將洞庭一帶納入唐門的勢力範圍,使唐門的勢力縱深更深一步。”
趙飛龍語氣略一沉吟,深邃的雙目中散發著動人的神光,緊緊地盯著唐天的神色,見自己將唐門的意圖說出,而後者臉色竟然一絲不變,也不由被服他的涵養。因此語氣逼人地接著道:“而晚輩聽說,唐門與洞庭湖長江幫,已經在洞庭大小秘密爭鬥十數回合,死傷極其慘重,而且並沒有佔上風?”
唐天是個老狐狸,雖然驚訝與趙飛龍對唐門所知甚祥,心中有些掛不住。不過聽趙飛龍這麼一說,便大概推測出了趙飛龍的打算,只不知道趙飛龍能開出什麼樣的價碼,要求又是什麼?因此他低著頭,目光不鹹不淡地望著趙飛龍,此時更加讓他堅信趙飛龍此人不簡單,耐下心靜聽趙飛龍的下文。
趙飛龍一直盯著唐天的臉色,見後者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等其回答,趙飛龍接著道:“晚輩此行沿長江而來,對南方的局勢頗為了解,洞庭一帶馬上就要發生戰事,這場戰事將影響到整個東南,甚至整個天下的局勢。”
唐天聽到這裡,臉色終於忍不住一變,如此重要的資訊唐門竟然沒有得到,莫非是襄州將康楚元、據州張嘉延的叛亂已經攻過了長江,還是劉展逆賊的叛亂突破了平盧兵馬使田神功的圍攏?唐天心中一時驚疑不定,卻不發一言,只是更加用心聽趙飛龍說下去。
趙飛龍換了一個姿勢,儘量能讓秦冰月更加的舒適,全身的氣勢突然收斂,銳氣盡失,語氣平淡地道:“一旦戰事開啟,肯定對唐門的計劃有影響,甚至與唐門辛苦取得的據點都將化為烏有,一番心血凡是白白地費了。”
“只要前輩能將光明紫血龍角與天枯蟾蜍借晚輩在唐門一用,晚輩不但可以幫助唐門的勢力擴充套件的洞庭湖,甚至是整個長江流域,那也非是什麼難事,前輩以為如何?”說罷趙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