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百姓的哭訴,硬是讓光武軍將士速度有降了一豪。
面對著壓了上來的無數大軍,這些難民被他們手中兵刃刺得雙目都幾乎盲了,感受著刺骨地寒氣。很多人心中抽搐卻沒有任何退縮。他們面上無悲無喜,他們的悲難早已經從泣血的悲呼中拋灑到了整個天地之間,凍結了整個益州各階層的心。即便無法改變地死在此處,百姓也會永遠記得李光弼,記著光武軍是一支怎麼樣的軍隊。就將衝擊到難民群中。李光弼突然沉靜了一下,傳達下了退兵的命令。讓段秀實大大地鬆了口氣。留守的光武軍將士的心頭,更像是搬開了一塊巨石齊齊地鬆了口氣,讓他們屠殺手無寸鐵地己方百姓,還要揹負上叛逆之名,其中的沉重可想而知,命令很快就被傳達了下去。
清脆的金屬鳴叫聲讓所有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讓葉護素名高舉的雙手停滯在空中,深怕自己的舉動引發戰爭。光武軍大軍前鋒幾乎帖著難民們地身軀停了下來,席捲而來狂風甚至讓一些身體虛弱的人颳倒在地,然而整個益州卻齊齊地舒了口氣。來!”李光弼只覺得心中憋悶異常,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道:“哼!本帥倒是要看看趙飛龍在耍什麼鬼主義?”
如今的局勢根本就超脫了李光弼的掌控,雙方的較量根本已經轉移到純粹的武力之外,在戰場上有時候威懾力比戰鬥力還要重要。而這種更多靠戰爭之外因素決定的事情,李光弼並不在行。
在說話之間,聽到命令之後,一萬多名光武軍鐵騎已經猶如落潮時的潮水般迅速地從城牆前隊伍整齊,訓練有素地退了回來,留下一堆全身力氣毫盡而癱倒在地上的難民。
葉護素名亮出了底牌,讓李光弼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龍騰軍主力還在益州,而且益州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控制。這聖旨只怕就是趙飛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產物,只是當初國師情報稱宮廷禁衛依託皇宮設施至少應該能抵抗三日,陛下怎麼會如此快就落到趙飛龍手中而自己卻毫無所知呢?這被動也太大了!難道國師也已經變章?
作為大軍主將,身經百戰的李光弼顯然明白大軍的氣勢已經被奪,加之目前城內局勢不明,他還真不敢就這樣貿然發動攻擊。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家人,決定叛變,否則如今局勢他只有停手,何況李光弼的滿門老小此時也全都在益州城內。
段秀實聽著李光弼的語氣微微皺了皺額頭,不過將李光弼一臉煞氣,沉下眼簾沒有說什麼東西。他知道李光弼剛硬近乎冷酷的內心已經受到了這些災民質問的影響,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仍然被這些弱小的百姓所服了,因為那是自己王國的子民。然而同時李光弼顯然將這些難民的出現看作是趙飛龍對他的挑釁與羞辱,而心中無比的羞憤。
—第四百九十四章 … 世界之都—
益州為何會出現這種局面,段秀實雖然具體並不清楚,不過他很快就在心中推測出了一個大概,趙飛龍只怕是要救濟這些難民。這個念頭讓段秀實在心中對趙飛龍產生了點好感,畢竟此人做著原本朝廷都束手無策的事情。
百姓無罪,影響段秀實最重的思想,便是孟子的民貴君輕思想。在他的心中,掌天下者能讓百姓過上國泰民安的日子,才是一個好皇帝。在君臣、父子倫理道德的社會中,段秀實絕對是一個異數,他對儒家精髓思想解讀非常的深。
踏踏聲中,御龍傲天一行十六騎在萬軍面前毫無懼色,剛毅沉著的臉龐在明晃晃的刀海劍山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膽怯,護送著勉強看起來還算平靜的新任大內總管李德成朝李光弼馳騁而來。踏踏清脆的聲音,合著人們的呼吸,敲擊在所有人心頭,在刺目的陽光之下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這怪異的差別讓人煩躁。
整個戰場與剛才的沸騰相比已經相對靜止,光武鐵騎猶如潑在玻璃上的水動作有秩地很快全部都收了回去。在戰馬不安的抬踢跳動中,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們的行進而轉移著,毋庸置疑,此時雙方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了這十七人的身上。
經過一翻折騰,光武軍彷彿是瀉了氣的皮球,已經失去了原本凶神惡煞的樣子。此時他們更多的是對局勢的關注,畢竟有很多將領的家眷,隨著聖駕一起來到的益州為質。可以說,趙飛龍此時不但佔據著正統之名,而且手中掌握著大唐軍隊許多將領的家眷,他有足夠的籌碼,讓天下大軍儘快地收回到手中。
這一幕讓人彷彿回到了一個多月之前地吐蕃,同樣是以少勝多的長途奔襲。改變了整個局勢,讓原本需要漫長的對決,很快分出高下。不同於吐蕃內部兵力懸空,大唐是在柔然主力大軍勢不可擋的推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