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十五萬主力精銳,其後又因為理念不同導致的分歧,遭遇了一系列的失敗,最後主力不及八萬,損失極其慘重。至此導致四國聯軍無力再與阿拉伯帝國正面交鋒,被阿拉伯帝國夾帶雷霆之勢,壓於布哈拉城內不能動彈。
戰爭無疑是慘烈而痛苦的,除了那些別有目的的閒人,沒有多少人願意發生戰爭。目前為止,唯一受益的是大戰時天空越來越多的烏鴉與禿鷲,以及大大小小的食肉野獸,二十多天的日子裡惟有這些畜生們變得越來越肥。
夜空像是一塊蒙了灰塵的墨色鏡子,朦朧、平靜而陰沉,高明以及他身後兩千多柔然將士的表情,此時正如這夜空一般低沉。閃靜的預料非常的準確,高明甚至沒有付出多少代價,就取得了想要得到戰果。完成了閃靜的吩咐。
他們這些人馬,在留首地一千多老弱傷殘的掩護下,悄悄地撤出了布哈拉城。眼看就只要能夠突破敵人的封鎖,就能得到新生,在風暴摧殘下,這並非沒有可能,然而此時卻沒有任何人高興。
華立強緊握著雙手。深沉地望著身後黑幕下猶如受傷的巨獸般臥力的布哈拉城,以及城頭上那些鋼鐵一般堅強,一點沒有因為讓他們留下而有絲毫怨,視死如歸的柔然將士。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激昂澎湃地拍打著他地胸口,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難以解釋的奇異狀態之中。
華立強雙手的指甲陷入到了肉內。鮮血順著他的指甲都滲了出來而不自知。感受到胸口留守將士託他們帶回去的信箋,他只覺得渾身沉甸甸地,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誰都知道,當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等待留守將士的將士什麼樣的命運,等待布哈拉城的又將是什麼樣地命運……
在華立強身旁的高明顯然察覺到了他的情懷。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道:“走吧!作為英勇地戰士我們的行動是一種屈辱,然而站在整個民族的利益上來看。我們卻也不得不為。今後的戰爭會更加的慘烈,同澤們的犧牲換取我們的苟生,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守護,他們地心願要我們這些生者來完成。”
高明的聲音沉重而有力,似乎在鼓勵這個驍勇善戰的將軍邁出逃亡的步伐,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安慰身後將士們受傷的心靈。無論是軍法,還是柔然地習慣。戰場上拋棄戰友而逃是一種恥辱也是一種罪責,這對熱愛生命,視榮譽與感情為生命的柔然將士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巨大地屈辱與折磨。
華立強表情痛苦地鬆開緊握的雙手,聲音沙啞的猶如萬載未語有幾分凝咽。低聲吼道:“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們已經贏得了我的尊敬與友誼你知道嗎?我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尊敬的人為掩護我而送死。我心中就不能原諒自己。”能夠掙得一片生機,而我們這些健壯完好的人卻選擇了逃亡,我真的恨不得殺入那些狗賊的大營中,轟轟烈烈地戰死,也不願意這樣悄悄的離開。高明用力地拍了拍華立強的肩膀,示意地看了眼深深地低著頭顱,有如做錯了事情孩子般的柔然將士,大聲地道:“此地不宜久留,男人的責任不是用死就能了結的,我們戰友的責任已經壓在了我們的肩頭,你們的榮耀就是他們的榮耀,你們的死亡、你們後退、你們的膽怯與恥辱就是他們的恥辱。”
高明說罷邁出沉重的大步,牽著戰馬向既定的方向前進。終究沒有膽量望一下身後的布哈拉城,他害怕自己一看後再也挪不動自己的腳步。有些時候選擇生比選擇死還要艱難,直到今日,高明總算明白了這個看死可笑的道理。他們不知道的是,由於他們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心海之中,讓他們豁免了冬眠之歌對他們精神的麻痺。北方向率先發起攻擊,主攻北門,派一點人騷擾東門。本總督要你表現出你最勇猛的一面,讓敵人以為你們就是主力,牽引敵人的目光,如果你們能將柔然人吸引到北門,本總督給你記頭功。”
萬刀如雪,白衣如雲,十數萬雪白的刀刃與長袍頓時將漆黑的夜照的一片雪白,雜湊姆…伊目閃精光,在祭祀的加持作用下,傲然漂浮在十數萬大軍之前,目光睥睨地望著身邊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滿面腮胡,猶如一尊鐵塔一般健壯的斯拉夫猛將凝聲地道。在祭祀特有攻法,光輝凱歌的加持下,他的話聲音不大,卻能足以讓每一個將士感覺到光榮的纏耀,心中熱血沸騰,幾乎不能自持。斬柔然副將高明的人頭來獻給總督大人。”戴維奇聽到雜湊姆…伊竟然讓他打頭陣,頓時大悅,挺直了澡盆般粗的雄腰,聲音如鍾地答道。
戴維奇朝雜湊姆…伊行了一禮。刀鋒在雜湊姆…伊的刀鋒之上點了一下接過令箭,調動了一大批人馬,靜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之中。戰士的指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