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這黑壓壓的一大片,胡蝶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沒想到徐鑫玩的這麼絕,竟然真敢有恃無恐的動手!
此時此刻,便是連她帶來的那些人,也嚇毛了,人數優勢一下變成劣勢,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緩緩後退!
徐鑫眼看著胡蝶成了自己的甕中鱉、階下囚,猖狂的哈哈大笑道:“賤…女人,老子既然說了你走不出這個門,你就走不出去!真以為你帶來的這點兒人夠看?實話告訴你,從你帶人進來的那一刻起,你的後路就被老子斷了!不識相還不簡單?兄弟們,給我把他們全都剁死,留下胡蝶隨你們玩兒,最好輪暴了她!這可是以前馬俊笙的女人,絕對有味道!”
“好!!”小弟們揚刀一聲大吼,滿臉興奮的色眯眯盯著胡蝶,殺機勃發的走了上來,胡蝶嚇得額頭那密密麻麻的冷汗都流出來了,她畢竟是一介女流,而且單獨混社會的時間也不久,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眼見對方那群人要像兇狼一樣圍上來,她都快急瘋了,滿心裡都在咒罵劉伯陽,為什麼還沒趕來!
可就當周圍那群兇狼要衝上來的時候,忽然窗戶邊的侯賽東叫了一句:“慢著!!那是什麼?”
說著手往窗外一指,只見對面公路的另一頭,相隔甚遠,緩緩走過來十幾條人影,不緊不慢,優哉遊哉,而最前面還有兩個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男人,極其的眼熟!
“楊青帝?”徐鑫愣了一下,煞然眯起眼睛冷冷道。
“前、前面那個,怎麼像是馬俊笙啊!”樊龍聲音發顫,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而倉麻井一群忍者早就看出了那些人的身份,倉麻井微微歪頭,冷麵含霜,皺緊眉頭看著被漸漸推過來的馬俊笙,心中大是狐疑:他怎麼會跟那幾個人在一起?不是被木村正雄正帶人看護著的嗎?!木村正雄死哪去了?
瞬間,看到這一幕的酒吧所有小弟們都開始出現騷動,無論徐鑫那群要砍人的小弟,還是胡蝶帶來撐場子的手下,都怔怔的望著遠處最前面那衣衫灰敗,狼狽不堪,被緩緩推過來的男人!
那不是他們原先的幫主麼?!
他們就算再不認識誰,也不可能不認識馬俊笙!雖然已經就跟著自己的新老大們叛變,可內心深處無可避免的對馬俊笙產生愧疚,當初加入龍幫,宣誓效忠的時候,最崇拜最敬仰的人就是他啊,況且他也一直對自己這些下面人不薄!
一時間,這些小弟的心思都開始繁亂起來,想砍人的人沒那麼大的殺機了,差點被砍的也失去了恐懼,所有人就那樣呆呆的、傻傻的看著自己昔日的老大,被人輕緩緩的推向了酒吧這邊。
徐鑫臉上一陣一陣白,右眼皮總跳,不詳的預感湧了上來,當下他狠狠的罵了一句:“楊青帝他想搞什麼鬼!走,都跟我出去看看!”說完也顧不得殺胡蝶了,直接帶人大步流星的推開酒吧湧了出來。
原本胡蝶看到劉伯陽出現,心裡還一喜一憂,喜的是“楊青帝”終於來了,沒放自己鴿子,而憂的是他竟然只帶這麼點兒人過來,這不是活活來送死的嗎?!
可當她仔細一看,看清楚前面那個被折磨的臉色枯槁、傷痕累累、滿身狼籍的男人的時候,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黯然,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往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權勢男人幾天之內就落魄成這樣,實在令人揪心,而落井下石的也有胡蝶自己,由不得她不歉疚!
因此,她竟然也鬼使神差的,帶著人跟隨在徐鑫身後,一起出門來迎對馬俊笙。
“馬幫主,你都看到了吧,前面那些就是曾經在你手下信誓旦旦表忠心的傢伙們,這才幾天的功夫,一轉眼就把你從幫主的位子上拉下來了,姓徐的在看你呢,有什麼話趁早跟他說,免得一會兒來不及!”楊林指著酒吧裡湧出來的大隊人馬說道。
劉伯陽始終掛著胸有成竹的淡笑,不緊不慢的走在馬俊笙旁邊,那兩個推輪椅的小弟則與他保持著亦步亦趨的速度。
相隔十多米,劉伯陽的腳步停下,而與之同時,馬俊笙的輪椅也停了下來,前面穿西裝戴大墨鏡的徐鑫站在一簇人中央,直面著馬俊笙,雙方就這樣冷冷對峙!
公路上附近所有的行人,路過的車輛,都被這無形中形成的對陣氣場給嚇壞了,遠遠的躲開或繞路,偶爾有膽大想看熱鬧的,也都躲的遠遠再看。
“徐堂主,看看誰來看你了!”劉伯陽指著馬俊笙笑道。
劉伯陽這人畜無害的笑容,直接把徐鑫氣個半死,當下也顧不得被警察通緝的逃犯身份,更顧不得用僅剩的理智去想想為什麼劉伯陽知道自己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