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和那個兩米多高的黑人傢伙正坐在沙發上,從旁邊的冷藏小冰箱裡隨手取出啤酒來喝,黑人一邊喝酒,一邊拿著一個碩大的直板手機噼噼啪啪按著,不知道給哪個寂寞的貴婦人發簡訊。而那個小個子東南亞人,彷彿一天到晚都睡不夠,仰在沙發上睡的正酣。
這三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乍一看上去都沒有殺傷力,可是劉伯陽卻深深知道他們的厲害,那天在“園花廳”,這三個傢伙最後殺進來,都是能單虐A級忍者的猛人,可想而知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隨著劉伯陽推門進來,白人大猩猩和黑人都只是下意識的抬頭瞄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各幹各的,一點都沒有其他的表示。而劉伯陽的目光也沒放到他們身上,直接走向了檯球桌邊。
陳月笙正在跟那個戴眼鏡的貼身心腹打斯諾克,見劉伯陽走到身邊,夜市長顯得波瀾不驚,全神貫注的推了一杆兒,打進了兩個球,然後才抬起頭來笑道:“哈哈,楊堂主,要不要來一杆?”
劉伯陽笑著擺擺手:“打散球還行,打斯諾克我不擅長。以後陳先生想打球,我們有的是機會,不過現在還是先談談你找我要說的事兒吧!”
陳月笙俯下身子,又推了一杆兒,一顆紅球精準入洞,直起腰來笑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急躁,你讓我想起了我年輕那時候。呵呵,好吧,咱們不耽誤功夫了,那就坐下來聊聊吧。”
陳月笙把球杆往旁邊一放,那個白人大猩猩彈了彈自己緊繃繃的肩帶,晃著膀子走過去接過了球杆,開始頂替陳月笙的位置與那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打球。
而陳月笙則和劉伯陽一起坐到了後面的沙發上,黑人大個子非常識趣的把藍調布魯斯關了。
“知道我這兩天招呼都沒打一聲,去東北幹嗎了嗎?”陳月笙開門見山的笑問。
劉伯陽搖頭笑道:“不知道,反正從那天中午‘園花廳’你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
陳月笙身手從冷藏小冰箱裡取過兩瓶啤酒,自己一瓶,遞給劉伯陽一瓶,揭開鋁封蓋道:“你一定覺得我那天撇下你們一個人走了,很不仗義對吧?”
劉伯陽心裡當然有這種想法,但還不至於傻到承認,笑道:“哪有,我知道你比我們都忙,肯定是有什麼急事才迫不得已離開的。”
陳月笙喝了一口啤酒,淡笑道:“你猜的不錯,其實那天我一出來,原本是想派幾個人回去救你們的,可是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就不得不把你們那頭的事先放一放了。”
“誰的電話?”劉伯陽問道。
“東北納川老王爺!”陳月笙的語氣開始認真起來。
“納川王爺?”劉伯陽嚇了一跳,全身一震!
東北納川王爺,那可是整個Z國最最出名的黑…道老祖宗老梟雄了,一個人盤踞東北六十多年無人能敵,在Z國最早混…社會的那輩人中就開始崛起,迄今縱橫東三省巍峨不倒,劉伯陽曾聽老爺子劉天龍提起過,如果說Z國還有那麼幾個人是輕易不能惹的,那麼納蘭王爺當屬第一!論及輩分,他比老爺子們還要高!
像陳月笙這種全省第一的地位,夠牛叉了吧,可是在納川王爺面前,他仍舊是晚輩中的晚輩,喊一聲老祖宗,絕對是天經地義的!論資歷,論輩分,論手段,論勢力,論威信,老王爺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是整個Z國的黑…道總扛把子!
“不錯,就是納川王爺!你可知道他找我幹什麼?”陳月笙晃著啤酒問。
劉伯陽搖了搖頭:“不知道。”
陳月笙深深嘆了口氣,目光飄向別處,“楊青帝,或者我該稱你為劉伯陽,我們將有大麻煩了!”
這是劉伯陽第一次聽到陳月笙直呼自己的名字,以陳月笙的通天能力,查出自己的底細一點都不奇怪,甚至於,就算自己的家世全都擺在他面前,他都不會覺得驚訝,老爺子們的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的S省,陳月笙才是龍頭大哥!
劉伯陽想了想,笑道:“那確實,現在外面八個市,三十多個幫…派都要來找我麻煩,麻煩(5)能小嘛!”
陳月笙抿嘴一笑:“我聽說了,他們把那天的事都算在你頭上,想來找你算賬?”
“別提了,我都能冤死。”劉伯陽也拆開封蓋喝了一口啤酒,苦笑道。不知為何,看到陳月笙這麼親切的坐在自己身邊,一點架子都沒有,劉伯陽能真切感受到他的那種真誠,心裡對他的怨氣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陳月笙不以為然的淡淡說道:“那些人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想借著這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