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說道:“伯陽,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嗎?”
劉伯陽深深吸了口氣道:“宋華強這個人你知道吧?我這次南下就是為了他來的,打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了幫劉鎮天完成任務,可沒想到劉鎮天中途出了這檔子事,現在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過宋華強,而且我敢說傷害劉鎮天的人就是宋華強的手下!”
“宋華強?澳門那個玩賭船的?”劉鎮龍不愧是行家,一聽就聽出宋華強的身份。
“是!叔你認識他?”劉伯陽道。
“認識倒談不上,曾經在一個桌上吃過飯,我還以為誰那麼牛…逼能讓你都頭疼呢,原來是他啊,宋華強也就在澳門能當個大佬,跟我那幫玩的好的哥們一比,他吃屎都趕不上熱的。”劉鎮龍隨口說道。
劉伯陽忍俊不禁,好長時間不見,小叔的脾氣果然還是一點都沒改啊,劉伯陽索性也不隱瞞什麼了,說道:“既然你不怕他,那就好辦了,我打算炸了他的賭船,你能過來幫我不?”
劉鎮龍在那邊嘿嘿一笑,道:“炸賭船?有點兒意思。那好,你先在澳門等我,我明天就到,回頭接你一起回首都看你爸爸。”
然後劉鎮龍就要了劉伯陽現在所在的澳門地址,結束通話電話後,劉伯陽心裡便有譜了,只要小叔答應的事,向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只不過又想起劉鎮天還躺在醫院裡危在旦夕,他的心情始終沒辦法輕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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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九點多鐘,劉伯陽兄弟四人剛在周倫的陪同下吃完自助早餐,回到樓上一進門,就看到小叔劉鎮龍竟然已經到了,身上一點都看不出風塵僕僕的樣子,穿一身不倫不類的黑西裝,沒扎領帶,敞著領口,露出裡面一條龍紋身,此刻正坐在在沙發上剝香蕉吃。
“叔,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劉伯陽很驚訝的說道,而且搞不懂他是怎麼有房間鑰匙的,自己開啟門就進來了。
“廢話,叔雖然玩起來的時候吊兒郎當,辦正事兒的時候向來講究效率,再說了,你爹的手術就安排在兩天之後,今天晚上動手把姓宋的滅了,明天我還要帶你回去呢!”劉鎮龍咬著香蕉說道。
劉伯陽撇撇嘴,走回沙發上坐到劉鎮龍旁邊,說道:“叔,其實你也早就知道劉鎮天在安全組的事,對吧?我小時候問你那麼多次,你硬是沒告訴我,你真不仗義啊!”
劉鎮龍白他一眼,道:“滾蛋!那時候別說你不想認劉鎮天了,就連我都不想認那個大哥,我有啥可告訴你的?”
“那現在呢?現在你怎麼又肯認他了?”劉伯陽問。
劉鎮龍哼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一世人親兄弟,打斷骨頭都連著筋,況且現在你爸都快死了,我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心結?我這些年都想明白了,當年你爸也是有他的苦衷,誰都不容易啊!”
劉伯陽實在沒想到從小叔劉鎮龍嘴裡也能說出這種話來,他自己也若有所思。
劉鎮龍趁劉伯陽想事情的空擋,抬頭看看高震飛老貓崔國棟三個人,笑道:“你們三個崽兒現在也長大了啊,大鵬,改天叔還跟你掰腕子,你要是還掰不過叔,白長這麼大個兒了!”
老貓嘿嘿一笑,道:“行!”
小時候劉鎮龍回劉家灣的時候,閒著沒事兒就跟劉伯陽他們這些小輩們玩,別看他人長的精瘦,可是手上的力氣真大啊,五大三粗的老貓掰手腕硬是掰不過他,而且是兩隻手,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還讓老貓對劉鎮龍心存敬畏呢。
“鎮龍叔,你是做飛機過來的?你有港澳通行證嗎?”崔國棟四下裡瞅了瞅,沒看見劉鎮龍的行李,便笑著問道。
“港澳通行證?那是啥雞…巴玩意兒?這地兒只要叔想來,還有誰能攔著不成?”劉鎮龍呵呵一笑,站起身來,用手指了劉伯陽的太陽穴一下,對著高震飛他們說道:“你們這些當兄弟的,沒事兒的時候多勸勸伯陽這傻小子,整天自以為自己長大了,其實還是個孩子,跟你親爹親孃還有啥過不去的坎兒,都不如我這一天書都沒念的草根想的開。”
劉鎮龍說著就要出門,老貓問道:“鎮龍叔,你去哪?”
“出去安排安排,你們不是要炸船嗎?我早點辦好,爭取今晚就動手!”
——
劉鎮龍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他在南方一帶甚至境外某些三不管地區的人頭地面,都不是劉伯陽能夠想象的,他出去了整整一白天,當天晚上就回來了,打電話把劉伯陽兄弟四人喊到一個秘密地點碰頭。
深夜,澳門筷子港潮汐灣,一輛旅行車鬼鬼祟祟的駛入了九號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