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像周猜這種世外高人也有他的瑣事和牽掛,半個月的時間聽上去很久,其實不然,周猜如果真的跟著雷根一起去歐洲復仇闖天下,那恐怕在幾年甚至十幾年內都不會回國了,想統一偌大歐洲數十個國家,談何容易,所以周猜必須儘可能的安排好國內的事。對此,劉伯陽也是能夠理解的。
高震飛只在首都呆了兩天,劉伯陽的事情解決了,他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他現在畢竟已經是坐鎮一方的大人物,不再是以前那個只要跟在劉伯陽身邊就可以無憂無慮的老四了。
送高震飛離開之前,這兩兄弟很難得的談談心,一起來到解放軍醫院主樓樓頂的天台上,俯瞰著下面螻蟻一樣的行人和車輛,劉伯陽點上一根菸,雙手撐在護欄上,問道:“這些天一直忙事,我也沒問你東北那邊的情況,HL省現在怎麼樣?你在那邊一切還都順利吧?”
高震飛點點頭道:“那邊是沒有問題,陽哥你親自打下來的天下,當年那些比較跳的人都收拾乾淨了,我在那邊每天都無所事事。其實我現在真的想回到陽哥你身邊了,跟你在一起,無論經歷什麼,面對什麼,總感覺日子過的是有味道的,很充實,一點都不空虛。”
劉伯陽呵呵笑道:“話不能那麼說,HL省那邊畢竟是個家,沒人坐鎮也不行,現在咱們兄弟都不比以前了,以前那時候地盤小,勢力小,天天扎堆在一起南征北戰不是問題。現在家業大了,跟著咱們吃飯的人多了,就必須分散開,每個人主管一攤事,不然誰能顧的過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我現在總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高震飛悵然的點點頭道:“陽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咱們都回不到以前了,人往高處走是好事,可這也意味著咱們就不得不放棄很多東西。別的我也不說了,都是大老爺們,整天想這些不好,我就一句話,陽哥,以後你再遇到像這次這樣棘手的事兒,記得一定通知我一聲,我大飛二話不說跟你走!”
劉伯陽欣慰的笑道:“我這輩子最大的財富,就是結交了你們這幫兄弟。大飛,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除了跟我能敞開心肺說話,跟其他任何人都像悶葫蘆一樣沉默寡言,把一切埋在心裡。其實這是做人的大忌諱,你現在也是一方的老大,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對誰都帶搭不理,你得學會哄著你手底下的人幫你做事,學會跟那些即便你看不順眼也要虛言應付的人套關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
高震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陽哥,我懂了。”
劉伯陽眺望遠處,嘆息道:“還有一點我覺得挺對不住你,那就是你師傅因為我的原因把命搭上了,他下葬的時候我卻沒能去參加。那段時間實在是忙,我對不起範老爺子,等哪天我忙過來,一定親自去東北他老人家的墳頭磕頭賠罪。”
劉伯陽乍然提起範無救,高震飛的表情就沒那麼輕鬆了,他也看著遠方,呢喃的說道:“陽哥,你想多了,沒誰因為這件事怪你,我不會,我師傅在天之靈也不會,你不是已經把‘護神教’連根拔除了嗎?這就夠了,他老人家活著的時候與世無爭,把一切都看得開,死後也不會拘泥於這些小節,再說他當時是心甘情願頂替大師伯赴死的。”
劉伯陽注意到高震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在不經意間變紅了。
劉伯陽沉默了好久,才很歉疚的說道:“大飛,難為你了……”
高震飛終究還是離開首都了,劉伯陽寶寶姐虎子鐵錚游龍劍他們一大群人送他去的機場,高震飛辭別了眾人,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候機大廳,一如他平時那樣的果決幹練。
劉伯陽短時間內沒什麼大事,就把寶寶姐送回S省N市繼續讀書,寶寶姐曠課曠到今天,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再不回去補救,恐怕這一學期的學分就扣完了。說起來劉伯陽也真是愧疚,媳婦好端端的跑出來想跟自己一起旅遊散心,卻遭遇一場橫禍,幸虧她是有驚無險啊,不然劉伯陽非得自責死。
回到S省,從楊林口中得知任嘯天那傢伙現在正帶領暗隱堂的兄弟們在M古與當地的地頭蛇們打得不可開交,劉伯陽手下這幫兄弟,都是從千錘百煉中成長起來的,個個拉出去都能獨當一面,有大將之才!平時低調做人的任嘯天,現在被劉伯陽派出去征戰天下,照樣跋扈囂張,不輸給任何其他兄弟。
M古那邊雖然倒了草原鷹王方慶志和大叛國賊包青格勒,但還有不少大佬跳的比較猛,成吉思汗的後人們隨便拉出來一個成氣候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場過江龍與地頭蛇的較量,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