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再也無法提起她的興趣,母親的預感總是格外的準確,當侍衛叄出現在一行人的面前,夏玉荷握緊了丈夫的大手,顫聲的問道:“可是我家夏兒出了什麼事情?”
侍衛叄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絲難色,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將祁星野交代的話原樣複述了一遍,“皇子的伴讀今晚都會留宿皇宮,明日上午將由聖上親自檢閱他們的課業,幾位先請放心。”
夏玉荷明顯的不信,可對方抬出了皇帝,她也不敢繼續的追問,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和家人送走了使者叄。
不提夏玉荷提心吊膽了一整夜,且說東方虹架著祁軒一路飛回了百草堂,祁軒因為剛才抵抗秘術時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再加上此時他心緒不佳,所以即使身上的控術已經解除了,他人還是癱在東方虹的身上,做師父的也感覺到他的異樣,一走進內堂就叫嚷了起來:“夏兄,夏兄,快出來幫忙啊”
夏玉青正在享用著自己的晚餐,忽聽那人又在招呼自己,便粗聲粗氣的答應著走進了內室:“到底有什麼天大的事啊——”一見到祁軒懷裡的寧夏,他的抱怨便戛然而止,疾步的走了過去,扯住祁軒的領子質問道:“你們到底又有什麼事要把夏兒牽扯了進去?”
祁軒並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動怒,反倒面帶慚色的說道:“是我害了他。”
他的坦然承認卻讓夏玉青心下一慌,以為小侄女受到了什麼重傷,又急急的拉著東方虹大聲的叫道:“你不是神醫麼?還不趕緊救她?”
東方虹被他提著領子拎了起來,兩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有些困難的說道:“夏兄你別急啊,她只是睡著了而已,最遲明日午時一定會醒。”祁軒施與的那掌並沒有使出了多少功力,再加上空無大師的養氣的丹藥,寧夏的傷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重。
“你沒有騙我”
“我怎麼敢啊”夏玉青這才鬆手,沉著張臉,把小人兒抱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祁軒悶悶的躺回了床上,好像一個唯我獨尊的人突然間遭受了某種重大的打擊,霎時間丟掉了一身的傲骨,此時的祁軒留給東方虹的印象即是如此,他擔憂的伸手探了探祁軒的額頭,問道:“徒弟,有沒有什麼要和師父說的啊,這次我保證絕不插嘴,認真的聽你說,好不好?”
祁軒難得的一笑,雖然有點兒勉強,他拍拍仍停在自己額上的玉手,說道:“師父,給我熬些補藥,我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哦哦。”東方虹極盡殷勤的點著頭,笑道:“你等著,師父這就去”待他興沖沖的跑了出去嗎,祁軒側躺向床裡,疲憊的閉上了雙眼,今夜他出奇的累。
夏玉青坐在床邊守了寧夏一整夜,果然如東方虹說得那般,翌日上午小丫頭就轉醒了過來。夏玉青馬上抓著她的兩隻肩膀急切的問道:“夏兒,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快告訴舅舅”
寧夏睡得迷濛蒙的,好半天才奇怪的問道:“舅舅,你怎麼在我的房間啊?”
夏玉青好笑的掐掐她的臉頰,笑道:“看清楚了,這裡可是舅舅的房間。”
寧夏使勁的揉了揉雙眼,才總算清醒了過來,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忙抓著舅舅的手臂,緊張的問道:“舅舅,昨晚——我——昨晚。”
小丫頭語無倫次的不知該如何相問,這時祁軒挑著門簾走了進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看來經過一夜的調整,他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個傲氣的冰山王爺。東方虹手端著碗湯藥跟在他的後面,跟在他的身後,笑嘻嘻的走到了床邊:“小恩公醒啦,給喝了這碗補藥。”
寧夏已經回想了昨晚的所有,也想起了她曾吐過一大口血,遂也毫無抱怨的咕咕咕的喝了個底朝天。祁軒坐在床邊,兩眼一直盯著她瞧,搞得氣氛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走,我送你回去。”
“哦,好。”寧夏順從的下了床,接過東方虹的毛巾擦了擦臉,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出了房間。夏玉青避開了祁軒,手肘懟著東方虹小聲的嘟囔著:“嘁,你的徒弟還真小氣,連頓早飯都不留下吃一點兒麼?”他還因為昨晚的冒犯而有些後怕,遂也只能衝著東方虹發發牢騷。
“放心啦,喝了我的大補湯,她一天不吃東西都頂得住。”徒弟又變回了原來的徒弟,東方虹不想這時候忤逆他,只能討好的對夏玉青說道:“況且你姐姐一家也會擔心的,還是早些把孩子送回去的好。”
夏玉青聽了也不再挽留,把寧夏送到了門前,看著一大一小徒步向寧府走去。同路者的沉默讓寧夏很是彆扭,別說了那人的視線還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