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聽著五花八門的傳言,氣得黏在鼻子下面的假鬍子都跟著一跳一跳的,“這些亂嚼舌根的無聊人,雜家,雜家——”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又如何能堵得住千張萬張的閒嘴,老管家氣餒的垮下了老臉。誰知那男僕卻猶猶豫豫的又開口說道:“管家大人,其實還有件事情,小的認為您應該知道。”
“哼,有話快說,別給我婆婆媽**。”那男僕趕緊把現在城裡面另外一條與王爺齊名的流言說給他說。魏松先是一聽,接著臉色便是一片鐵青,沉著聲音下令道:“給我去查,一定要把那造謠之人給我揪出來”
原來這另一條流言正是關於寧學文兩口子的,說他們一家人賴在寧學武的府裡白吃白喝,大有獨佔寧學武的家產的嫌疑。這條流言竟比祁軒的豔遇傳得更加的厲害。
不止是魏鬆氣憤不已,凡是認識寧學文夫妻倆的熟人也是極力的為兩人的人品辯解,可這些人終究只是一小群,他們終究是抵不過千萬張的口,最為難的怕要屬寧學文了,為人師表最看重的就是人品,雖然寧學文的幾個同事一致的支援他,可學堂裡的某些學生的爹孃們已經開始以異樣的眼光看向寧學文了。
官場上的同僚也總會懷著同情的眼神看向寧學武,他們自然是不會認為寧學武是個軟弱之人,只會想這是老夫人的推波助瀾,而寧學武是出了名的孝子,她偏向小兒子,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寧學武每次都是激烈的反駁,可這些言語聽在別人的耳中,完全是蒼白無力的狡辯。老夫人也因為這些謠言而氣得臥病在床。即使他們全家人都出面澄清的話,恐怕也沒人會信,寧學武兄弟兩人關在書房裡長談了一夜,最終作出了決定。
這日,老夫人的身子在郎中的調理之下,已經能夠起身下床了。嫣紅從房裡出來之後,寧學文夫妻兩人就來到了老夫人的屋子裡。夏玉荷上前扶著老夫人坐下,寧學文開口道:“娘,我和玉荷想單獨和您說話。”
老夫人會意,便把屋裡伺候的小丫頭遣了下去,關好了房門,寧學文拉著凳子和老夫人面對面的坐好,持起孃親的一隻手,即使老夫人這些年來並沒有再做任何的苦活,可年輕時候的老繭還是留在了她的手上,手指一寸寸的撫過,寧學文嘆了口氣,說道:“娘,兒子已經真的很不孝,讓您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老夫人一拍兒子的腦門,小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媳婦,不悅的說道:“你這孩子,還說這些話做什麼,以前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麼。”
寧學文揚起臉頰笑了一下,有些不忍的開口道:“娘,我和大哥商量過了,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和玉荷搬出寧府。”
老夫人一驚,顯然有些不肯接受,“兒子,你又要離開娘。”
夏玉荷趕忙幫忙順著老夫人的後背,怕她因為激動而有什麼不妥。寧學文也趕緊坐到了老夫人的身邊,說道:“娘你別亂想,我和玉荷只是不再住在寧府而已,我們會找一家離這兒比較近的房子,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會每日都帶著子辰和子希來看您。”
聽到兒子的這番話,老夫人鎮定了一些,卻仍然不肯放棄,說道:“兒子,謠言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們非要走到這一步麼?”
寧學文回道:“其實這件事情,我和玉荷很早的時候已經開始討論了。”感覺到孃親的身子一僵,他只能實話實說:“娘也許不知道,三嫂其實和玉荷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轉向了夏玉荷,夏玉荷苦笑的點點頭:“其實,是李媽在大哥成親的那日認出了他。”
老夫人被這驚人的事實震得無法思考,只聽夏玉荷說道:“娘,自從我知道了三嫂與那人的關係之後,每次見到她我都會忍不住憤怒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強逼著自己要忍耐,雖然現在我能容忍我們兩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可我卻無法保證將來的某一天自己不會和她翻臉,到時候,我怕您和大哥會更加的為難,所以,還不如我們搬出去,不過娘放心,只要您想子辰和子希,我和相公都會帶著他們來看您。”
老夫人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想起了自己還是非常年輕的時候,那是這群孩子還都只有子辰子希那麼大,想起了住在隔壁苦命的夏娘子,夏母去世的時候,除了一雙兒女之外,真是無依無靠,只有老夫人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想起她在臨終之前還會為那個負心人流淚,老夫人也不由的心酸了起來,“唉,玉荷,娘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唉。”
“娘,您不用為難,媳婦並沒有想的太多,只是單純的不想再和那人勾上關係罷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