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七做事情很認真,她的身份本就惹人關注,她更不想因此讓大家多說什麼。
記得第一次上課,因為緊張,記熟的東西怎麼也想不起來,再加上上課的學生有的比她還大呢,當然沒有所謂的尊重可言,盡找些碴難為她。
她沒出息的哭了,卻誰也不敢對誰講。
陸驍不知怎麼知道這事兒了,竟然堂而皇之的跟著上了小半年的課,課前幫她/炫/書/網/整理教案,課上拿眼神鼓勵她,時不時說一些話提醒著她,而那些搗亂的學生,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都正經上課了。
那時每隔幾天他就會拿著一摞摞的各大高校教師/炫/書/網/整理的材料,以及一些筆記給她,還幫她/炫/書/網/整理。看他專業的樣子,她捧著牛奶靠著桌角討好的說:“驍兒,你真是軍校畢業麼?別不是學的中文吧?”
陸驍眨著桃花眼看她,見她花痴樣,忍不住在她臉上香一下。
好像總是這樣,每次她有什麼事情,陸驍總是第一時間出現,有他在,她也不會心慌,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吧。記憶裡,他們就只吵過一次架,是何偉川去普林斯頓的第二個暑假,那時她們剛旅行回來。
卓七剛剛復課,好多課要趕上,陸驍休息的時候,就幫她的忙。
那個夏天很熱,開了空調,陸驍還是出了一腦袋的汗,卓七一手握著茶杯,一手拿著紙巾小心的幫他擦汗。
拿眼睛瞪她,看到她手裡的菊花茶,不屑的撇嘴。
“想喝麼?喏,喝吧。”她將茶遞給他。
“菊花茶多難喝!”厭惡的皺眉。
“喝菊花茶明目啊,而且常喝人身體就會有菊花的香味,很好聞。”忽然像咬到舌頭般,不作聲了,這是何偉川教她的,她一開始,也喝不慣,不知道怎麼的,後來,反而愛上了,彷彿只要這樣,聞著淡淡的菊花味,就可以感覺他還在身邊。
“七兒?”陸驍知道,她又想起那個人了,這麼久,她還是會想起那個人,想起他的時候,她噙著淚微笑的樣子,心疼的他想殺人。他不知道,那個男人給她心裡下了什麼藥,她就是那樣的迷戀著,他都拋下她走了啊,她為什麼還不能清醒!他快氣死了!
“不喝拉倒。”一撅嘴,把茶放旁邊桌上了。
“想起他了?”艱難的問出口。
“嗯。”七兒的眼紅紅了,小聲的說。
“喜歡那麼久了,讓我放下,一時,還不行。”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啊?”艱難,卻假裝不經意的問出口。
“就從上初中那會兒,去高中部找他,看到有女孩兒給他遞情書,我嫉妒的不行,摟著他的脖子不鬆手,趴他耳邊說,只有我能做他的新娘,就那時候,傻吧?”
“傻!那會你才幾歲啊?有十歲麼?知道什麼是喜歡啊!”酸酸的出口。
“是傻吧,呵呵,他也說我傻。”
“那為什麼不停止?”陸驍覺得喉嚨乾澀的像要裂出血來。
“就是停不下來,總是做夢,也許他會回來,只要我等!”卓七幸福的想像著。
“要等到什麼時候?”陸驍手裡的筆應聲斷了。
“怎麼了?沒扎著手吧。”卓七慌張的拿紙擦掉墨水,想確認他手傷了沒有。
“我問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又再問一次。
“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也許明天就不等了!也許要等一輩子!”沒注意陸驍的眼暗去,握住他的手,邊用紙巾擦拭邊吼著。
那是兩人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後一次,之後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何偉川三個字,好像那個名字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禁區。
其實陸驍軍校畢業後家裡有意願把他下放到遠一點苦一點的地方鍛鍊一下,爭取個提升的機會,但那時候他和卓七剛剛正式在一起,也是卓七工作之初的特殊時期,他便放棄了,不僅遭他爺爺一頓毒打,還錯失了提幹的機會。
她為此自責了許久,和陸驍談起,他只是淡淡的說讓她別往心裡去。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我可不是為了你,我就是不想去出,那地方渺無人煙的、電視沒天線、手機沒訊號,我可受不了,你四哥去過,你還不知道。”
“可是,我四哥回來可是提少校了呢!”
“你四哥是你四哥,到我這就不見起的事兒了,再說,提少校能怎麼樣啊,憑我的本事,提大校都早晚的事,我是根本不想提,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兒呢,提了不更忙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