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葉襲,此刻他已經和另外一位貴婦在擁舞,儼然混成了上層名流人士。“啐,養不熟的白眼狗,真是家狗沒野狗有良心。”我頗為惱怒,養葉襲十幾年,他給我十萬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最倒黴的是那十萬我去他公司找他的時候給的,他莫不真以為我是上門要錢的吧。
駱楨聽得笑,他附在我耳畔道:“你在罵我是野狗。”
“你就和招福一樣討厭。”我笑道。
直到舞會結束的時候葉襲沒再請我跳舞,他身邊的舞伴一直輪換著,因為有些累我和駱楨便提前告辭。停車場此時還很安靜,我走到駱楨的車前忽發現隔壁的停車位上也停著一臺賓士,顏色,型號和駱楨的一模一樣。
“駱楨,居然有人和你相同的喜好。”
駱楨開啟了車門,我坐了進去,他剛發動車前面就有個人攔下來,刺眼的燈光照著那人的臉,濃濃的眉毛,冰冷的眼神,如同用大理石精雕細琢的深刻的五官,不是葉襲又是誰呢。駱楨暫停下了車,葉襲點點頭走到車門前,駱楨搖下車窗,便聽葉襲道:“駱先生,我想和我妹妹說幾句話。”
“他不是你妹妹。”
“能否請不要說自欺欺人的話,我和襲人生活二十多年,你認為我會認錯嗎。”
駱楨回頭瞧我,似乎是讓我自己拿主意,我想了會還是決定和葉襲說上幾句,讓他把這件事保守秘密。我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外面的溫度有些低,剛出來我便打了個寒顫。
“到我車上來說。”說著,葉襲開啟了剛才我看到的和駱楨相同型號的賓士的車門,他坐到駕駛坐上,示意我上車。
我看了看車裡面,不自覺地去拉車後門,葉襲推開右側副駕的車門道:“坐到這裡來。”
上了車,葉襲突然閃電般地替我係上了安全帶,我一驚忙看向他,他卻不動聲色地已經踩動了油門,車迅速地向後倒去,然後沿著水泥的路面駛了出去。
“葉襲你做什麼,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我向後看去,駱楨的車在後面緊跟著。
他沒有理我繼續開車,很快車駛上了立交橋。我無語,幾個月不見,葉襲學會開車不說還買了車,真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葉襲你讓我回去吧,駱楨會著急的。”我能想像得後面駱楨怒氣沖天的樣子。
但葉襲始終沒有停下來,鵝毛般的大雪從青黑色的夜空飄下來打在車窗上,車窗上的刷子不停地刷著,只是車後窗上已被一片白色覆蓋,我無法知道駱楨是否已經跟上來。
葉襲開車很快,略過半個鐘頭便到了一處新建的社群,門口有個保安亭,進去的通道上放著幾個紅白相間的石樁,待葉襲開過去的時候那石樁便沒進了地面。
“他進不來,非業主不允許入內。”葉襲這才開了口。
我咬唇不語,何時葉襲也變得如此狡猾了,車開進了地下車庫,出來乘電梯到三十七樓。我盯著前面走道上的硃紅色大門,道:“這是你家?”
葉襲點頭,從口袋掏出鑰匙開啟,握住我的手進去。我瞅著屋裡的擺設,顏色很素淨,大部分都是以白色系為主,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沙發,甚至白色的百合花。
“幹嘛弄得像個靈堂。”我心直口快。
頓時他滿臉黑線,去倒杯水給我,我接過來看是杯咖啡,抿了一口,味道十分醇香厚濃。
葉襲將我按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他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瞧我,我臉上有些發燒,忙道:“葉襲,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他仍是盯了我一會,才道:“襲人,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我打哈哈。
“對我也不肯說實話,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裝駱楨的老婆。”他臉色嚴肅下來。
我咬了咬唇,道:“葉襲,你以前不管我,現在也請你不管我行不行。”
“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
我故意撇過頭去不答,卻不妨葉襲走過來,他將我的臉對準他,道:“如果你不說我就不許你再去見他。在雲天的時候我已經問過王大召,駱楨的岳父是天都集團的連千山,你說駱楨為什麼要你假扮連兮。”
我推開他的手,道:“不是他要我假扮連兮,是我喜歡他想接近他才假扮他老婆。”
葉襲嘆了一聲,道:“襲人,你是以為我葉襲傻還是駱楨傻,會被你騙嗎。”
“好了好了,葉襲,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行不行,千萬不要說出去。”
他盯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