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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尖,比以前醜好多。”

“你也是。”我嘟著嘴回過去。

門外有人敲門,過會有個人進來道:“兩位時間到了,請不要再耽擱了。”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們又被迫分開,我衝著他的背影喊道:“駱楨,我會永遠等你,有你就有我。”

他的身形重重地一顫,但沒有回過頭,反而走得更快了,葉襲在旁邊扶著我的肩,道:“走吧。”

走了幾步身體幾乎要虛脫過去,葉襲見狀忙將我抱起來放到外面的車上。回到醫院他忙找到醫生幫我檢查傷口,果然傷口有些裂開,裡面的敷料被血染得透溼,作好清創後,我便躺到床上讓護士打點滴。

葉襲一直皺著眉不語,頗為煩惱。

不過這次事後傷口癒合得很好,出院的時候我的身體又養胖了,臉也豐潤起來,此時離駱楨被審的時間也相差無幾。葉襲告訴我,作為連兮謀殺案的另一個兇手林芷一直在逃,有可能透過做整形手術離開了B市。

出院後我住在五華村,本來想要出去找工作或者重開小炒店,但是葉襲不允許,他說他的工資足夠養活我。沒辦法我只能當老爺由他侍候了,也算是他還給我照顧他的情份。

兩不相欠了。

我在村中的世仇張榮前兩日偷偷摸摸地回到了五華村,不過仍是被我給發現,見到他們後也沒有以前那樣的氣憤,經歷一場生死的浩劫後所有的仇恨都如煙雲消散,再沒力氣去恨任何一個人。我讓他們回五華村住,並把他們的房子還給了他們,我也明白其實張華捨不得自己的老宅子,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現在我和張榮相處很好,他老婆萬小芬還把自己家的臘肉給我送過兩斤。我常想如果連兮沒有死,會不會原諒駱楨的傷害,她那麼愛駱楨或許根本就沒恨過他吧。

這個答案我不知道,畢竟連兮死去兩年,她是否含恨而去不會有人知道。但是她的父親連千山是恨的,葉襲雖沒明說連千山對駱楨的態度,恐怕也是恨之入骨取其性命才罷。

五日後是駱楨被開庭審問的日子,我與葉襲清晨便已趕到B市中級人民法院,在這裡我看到了公司前任老闆駱鳳生,他低垂著頭,顏容老邁,一年不見似乎老了十多歲。一個多月前我給芳芳打過電話,駱鳳生已經重回到公司主持日常工作,並對外稱駱楨身體不適已出國治療。

我跟上前去和他招呼,以前在公司時駱鳳生還算和藹,若和他招呼也會殷勤回之。可此刻他完全忽視了我,坐在椅子上發呆,坐在他身旁的是他繼弦的妻子,兩人手握著。

葉襲拉著我坐到了他們後面的椅子上,過了一陣靠左側的旁聽席上也開始有人落座,我看去是連千山和他的秘書江若,另外還有一個雍榮華貴的婦女,我見過她的照片,是連兮的母親秋遲鶴。

我低了低頭,雙方的父母都到場,而我又算是什麼呢。葉襲扯了扯我的衣襟,我抬起頭,原來駱楨穿著囚服已經被荷槍實彈的警察押進來,我想要站起來但葉襲按住了我的肩,於是只能把脖子伸得老長想要看清他。

他的眼睛也往旁聽席上掃著,很快地我們的目光相遇,我看見他的嘴唇輕微動了兩下。他應該在說什麼,我揣測他的口型,應該是我的名字,襲人。

忍不住眼角有淚滴淌下。

案情審理得很快,因為無論律師問什麼,駱楨回答的都是是,看樣子他是存心求死了。沒有懸念的宣判是死刑,我聽到最後的一個字落下時全身都癱軟在葉襲的身上,雖然這樣的結果早已預料但仍是不能接受。

駱楨仍是很鎮靜,往我這裡投過深長的一瞥,瞬即便有警察押解他下去。

“駱楨。”我大聲喊道。

他回過頭望向我,搖了搖頭。

“駱楨。”如果喊他的名字,能阻止別人帶走他的腳步,我願意把自己的喉嚨喊破。

此時審判廳的紅色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張媽和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所有人大吃一驚,我也驚訝地瞧著那年輕女子,她長得和我很相像,但神態間卻有些高貴,莫不是那個失蹤的林芷。

她身體似乎很虛弱,面上潮紅,走上幾步便喘了幾口氣,張媽一直扶著她,但她卻甩掉了張媽的手向被告席上的駱楨走去。駱楨睜大了眼睛,好像覺得不可思議一樣。

“連兮。”我從駱楨的嘴唇裡聽到了這兩個字,霎時如五雷轟頂,驚訝後又是滿心歡喜。如果她真是連兮,那連兮就活著,駱楨也不用被判死刑了。

她點著頭,輕輕道:“駱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