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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頭,開始漲紅了。聶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怔怔地看著她,像個無辜又倔強的孩子。夾斷了,他也不會哼一聲,只是認真地看著她——看到底誰先認輸。

楊漾還是先認輸,眼睛一酸,差點哭鼻子了。他不疼,她也覺得疼啊!點歌臺又唱: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多土,多不吉利的歌呀。聽了就讓人傷心。眼前這一切都已經無能為力了,她怕死了他,心疼死了他,能怎麼樣。楊漾眼角已經有潮氣,她低頭把門開啟,幽幽地說道:“我的祖宗,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還……”

話沒有說完,聶皓毫不遲疑地扳起她的臉,吻了上來,把她的嘴唇封得嚴嚴實實。襲吻似狂風暴雨,腦子那一瞬間被熱浪襲擊得暈頭轉向,人就像踩在滾滾的浪尖了。那種久違的溫曖也襲上心。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他卻手大力一挽箍緊了她的腰,讓她牢牢地,老老實實地承接他的熱吻,絲毫不能後退。楊漾還是不肯放鬆,緊閉著唇,使勁地搖著頭,讓他不能得逞。實質上,她的心完全動搖了。聶皓在喘息的間隙,囂張地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我愛你,我不準別人碰你。你不能嫁給別人!我是你唯一愛的男人,我要聽你你親口說出來。說!你還要取消婚禮。”楊漾說:“不,我不愛你,我已經訂婚了!”

看她還在搖頭抗拒,他邪惡地說:“你就是要嘴硬是吧,我有辦法對付你。”他的手她的腰側一用力,把她打橫抱在懷裡,往臥室走去。楊漾叫喊起來:“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讓我很生氣!”聶皓眼睛燃起小團的火焰,炯亮如火炬,盯著她的眼睛說:“楊漾,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跟別人結婚。我知道你肯定下不了決心取消結婚計劃的,不如我來幫你下決定。你和我上過床後,就對不起你未婚夫了——你反正不愛他。你愛我,你不說出來可以,我知道女人的身體在床上是沒法撒謊的。”

說著,他把她摁在床上,細細密密地吻她,貪婪地汲取她的唇舌間的香甜氣息,她已氣喘吁吁地說不出話來。他脫掉外套便壓了上來。一米八五的個子,嚴嚴實實地覆在她身上,光是吻,已撩得人情迷意亂了。他的雙手並行,撫過她的臉,她的肩,她的鎖骨,從微敞開口的領口裡探了進去。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一揉,她的棉睡衣已經揉開似剝落的花瓣……

頭頂的空調嗡嗡地響著,大團大團熱氣冒出來,像一把熱傘把他們倆緊緊地攏住,熱氣騰騰地,簡直似待在一隻巨大火爐旁邊。腮邊,手心,背上都泌出熱汗來。聶皓的吻烙在她的脖子上,說道:“漾,別緊張,我們有過一次的——我愛你,你會知道我愛你有多深——你只能嫁給我。”

楊漾已全身軟得沒有力氣,只盲目地掙扎著,眼睛卻傻傻地看著他。他們靠得如此之近,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到,她曾經期盼過,不是嗎?就像聶皓說的,身體是不會撒謊的。她確實是愛他。曾經驚恐地拒絕嘉應,是因為她的身體是屬於聶皓的。要拒絕聶皓,比拒絕世界上任何一種誘惑都要難。

“明天你就去取消婚禮。”聶皓喃喃的耳語已似精神催眠,情緒、理智……她的身體做好了準備,精神已開始亢奮,可腦子開始混亂,我是訂過婚的,訂過婚的,嘉應很好……

聶皓費了點力解下楊漾的最後一層衣服,準備侵入時,就聽啪地一聲,臉上已捱了火辣辣的一記耳朵。他抬眸,詫異地看著她,怔住了。這一瞬間,楊漾已經飛速地推開了他,伸手把地上的被子揀起來,裹在了自己身上,把腦袋埋進了被子的草莓圖案裡,她在裡頭深深嘆了口氣,說:“別瘋了……聶皓,你走吧。”

聶皓看著她,眼眸內的火焰一點點冷卻下去,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像從牙齒間迸發出來的:“你真的想我走?”

楊漾不敢看他的眼睛,皺著眉大聲吼道:“我不知道你覺得我愛你從哪裡來的結論?你說過,一輩子不想再見我,現在你反悔了,我可沒忘記!我們之間沒有信任,連做朋友都難,再說了,我高攀不起你。你是不是覺得禍害我還不夠?我訂個婚,找個安全肩膀容易麼?你非得來搞點破壞?現在清楚了不,我不愛你,更不願意和你上床,就算沒訂婚也不願意!你走!”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嘉應沒做錯什麼,訂婚是她心甘情願的。她不能在溺水裡抓住那根救命草時就感激涕零,上了岸了,就把人家丟一邊了。她敬過公公婆婆的茶,收過紅包,不能說不訂婚就不訂婚了。那在雙方家裡會引起怎樣的風波呢,她擔不起。做事不能太孩子氣。她如果告訴聶皓她愛他,這個倔強的混球,哪會甘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