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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是後悔一輩子也認了!
為防萬一,楊漾決定搬家。
其實她是覺得自己不夠堅定。如果聶皓再來求婚一次,她絕對會因心軟心動而答應,而自己又狠不下心去跟嘉應把婚事了結掉,到時恐怕會為難得想自殺。她趕緊打了個電話給葉子,跟她挑明瞭說:“你房子是二房一廳,分一間安置我應該綽綽有餘。”自楊漾說要訂婚了以後,葉子突然覺得有危機感了。說是戀愛物件一大把,卻沒有合適結婚的。為恐老後嫁不出去,也無人照顧,二個月前趕緊貸款買了房,因為由家裡付的首付,雖成了房奴,但基本上還是能維持以前的小資水準。於是,她找結婚物件更挑剔起來。
葉子直罵她神經病:“你都要結婚了,直接搬未婚家裡得了。他的複式樓不比我家寬敞得多?你簡傻X一個。”
那房子楊漾去看過一次,是嘉應父母為他們準備的婚房。地點是在遠一點的東郊,大概有三百多平,交房時已是精裝修。站在鋪了整面鋼化玻璃的牆,掀了窗簾,筆直可以看到整齊的油菜田和小湖泊,周圍的綠化做得非常的好。嘉應父母也是想他們婚後搬過來一起住,幫他們帶小孩。所以說,楊漾的婚後生活算已經被規劃好了。嘉應在回來的路上,苦笑:“兩個小孩的任務指標。”
楊漾悶著聲音問:“我明年就要做大肚婆?”
嘉應低聲逗她:“明年?說不定今年你就中標了……”
色情暗示來著!不就要扯證麼,按理來說,是可以正兒八緊合法同居了。楊媽媽看他們那麼親密,臨走前有偷偷地問:“住……過去了麼?”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的肚子,交待要多吃點枸杞紅棗。楊漾不喜歡生活被規劃著,對嘉應很生氣:“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就當媽媽啊,不願意!”嘉應哄她了半天:“嗯,沒錯,我的羊羔寶寶還沒寵夠,不能要別的。”
不知是自己沒意識,還是和嘉應的愛情發展得太快了。從戀愛到談婚論嫁,再到計劃要兩個寶寶,楊漾腦袋裡恍恍惚惚的,好像跳舞時被牽著走,總沒有跟上節拍,一點喜悅感覺也沒有。嘉應把她木訥的反應簡單歸結於——婚前憂鬱症。
葉子看她愣了老半天不作聲了,大聲地餵了幾句。
楊漾說:“行啊你,我不過是想住個把月而已,你就囉哩囉嗦的,家裡藏了小白臉啊。雞骨草的複式樓還沒裝修完呢,他現在住的房子離我公司太遠,不然你以為我希罕你那破房子啊。趕緊把房子收拾一下,今晚我就把鋪蓋捲過來了。”
葉子哼一聲:“你躲誰啊,家裡藏不住了?以前也沒見你急成這樣!是不是人家找王泳找上門來了?”
楊漾輕摁眉心:“王泳?這個人的事怕是永遠沉到海底去咯。廢話少說,我馬上過來了。”
她把電話一關,媽媽的電話就立打來問她,他們什麼時候搬到新房子裡去,準備送全套的傢俱給他們。楊漾突然厭煩起來,口不擇言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搬!你們那們著急幹什麼?我不想結婚了!”
媽媽頓時心驚肉跳,不相信似地問:“你是不是突然腦袋發燒了!?”又兇兇地補上一句:“嘉應那麼好的男人那麼好的條件,你去哪找?是不是人家對你太好,你倒耍起性子來了。你真想把你媽氣死。”
楊漾像被罵傻了似地說不出話來,握著電話,突然間淚流滿腮。聶皓走後,她已經得了心病了。此刻,覺得有玻璃在扎自己的心,胸口裡一陣陣刺痛,這一刻,只是想任性一點,把心裡壓了很久的想法說出來,在媽媽面說出來。但沒人能理解。半晌,她抹掉眼淚小心翼翼地說:“媽,嘉應家裡說三年抱兩的事讓我生氣了,和他吵了一架,現在不爽才亂說話的。”
楊媽媽這才放下來心來。事實上,楊漾也只是發洩,根本沒有取消婚禮的打算。
晚上和嘉應一起吃了飯,便編了幾個像樣的理由,把搬家的事說了一通,嘉應也沒有提反對意見,只說:“只你覺得好就行。”楊漾越來越覺得累了。說謊、勉強自己、這一切就像在作戲一樣,她覺得很不開心。
楊漾第二天便搬得乾乾淨淨。
她不知道聶皓會不會去原地址去找她,反正生活略為平靜一點了。關於結婚計劃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拍婚紗的影樓也選好,排好了日期。她的工作也算順利,近來也與一學校談成幾本包銷萬冊的語文教材,榮升編輯主任。閒暇時,翻看網上的新聞才知道自己搬家其實沒有大必要。聶公子簡直忙得不可開交,斥巨資與日本人開發商業大廈的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