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哎呀呀,好久沒有看到他裸著上身了(嘿,這褲子布料很貼身,我甚至連他光屁股的樣子都想象得到)。
很快她又拉回意識。他特意脫了衣服朝我走過來,接下來……?恐怕不止是把我倒吊在他背後那麼簡單了吧。瞧瞧他這雄糾糾氣昂昂的氣勢!唉,慘了!
第一次和他上床是喝醉酒了,如果第二次還落在他嘴裡,那絕對是TMD自己的太蠢了。
病房裡很安靜,牆上的鐘在悠悠地走著,聽得到秒針轉動時細微的聲響(這大概也是因為她緊張。)走廊上,護士推車走過的車軲轆壓在磁磚上的聲音都顯得好空曠,彷彿隔了好遠好遠才飄過來的聲音。
這間房的隔音太好了!
楊漾望著聶皓冷眸深處那一點詭異的桃花色澤,心裡掠過一絲不安。瞅瞅四周,居然沒有一樣有殺傷力的武器。她趕緊舉起自己的皮包,怒目圓睜地喝斥道:“臭流氓,你敢靠近我,小心你的腦袋。”
“OK,老規矩,我讓你三招。”
又來了!楊漾決定抓住這一機會,說道:“好!”
聶皓後退一步,做一個截拳道防守的英武姿勢,不屑一顧向她勾勾手指,道:“你來啊。”
楊漾覺得這個動作完全充滿著挑逗性——因為我剛剛不小心摸了他?她氣勢洶洶地高喊一聲:“接——招!”這接招也有介面水的意思。她嘟起嘴,做了個噴口水的嘴型——聶皓最怕她噴口水了,不由地別過臉去。
哈哈,我閃!趁這個檔兒,楊漾腳底像抹了油似的,抱緊了包,猛地往門外衝去。上當了吧,小子!誰跟你打啊。踢得你內傷了殘了,我吃虧!我打輸了,我還是吃虧!跟你打個鬼啊。下一秒,她已到了門邊。手揪住了鎖,使勁一擰,聽得咣噹一響,開了。呀,走廊上的氣息撲面而來,自由的感覺真好。她不由地喜上眉梢——等會兒下了樓,我要在電話裡臭罵他一通。
她的腳才跨出去一步——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拎住了。這手指好有勁啊,一掐就牢牢地掐到肩骨裡去,立馬被鉗住了——那個疼啊,她只好縮著肩膀。還好沒有忘掉防狼拳術,她鬆了包,雙手緊扣住,力度集中在右手,吸一口氣,右肘猛地朝後上方一頂——只要中招了,夠他肚子疼個半天的。天啦——居然又落空了。聶皓的手再一使勁,她被突地往後一抽,整個人又被帶進了門裡。他伸手一拍,門“啪”地一聲合上了。
楊漾哭喪著臉,看著外面的世界被一點點的關上了。跑也跑不過他,奶奶的!她耍起潑來了,跳起來,咬牙切齒地一個耳光扇過去:“臭流氓,你想怎麼樣?”
手在離他的臉一公分的距離就抓住了,她另一隻蓄勢待發的手被他反剪著壓在了身後。完全被制住了。
楊漾的身子緊抵著門,滿臉驚恐地看著他。他們的臉只有一個蘋果的距離,聶皓唇舌間的氣息已撲到了她的臉上。
聶皓露出很愉快地神色,低頭凝視著她說:“每次都耍詐!小樣,你真想靠拳頭,就應該去好好練一練。半吊子只會讓自己更麻煩。別這樣苦海仇深地看著我,你這兩天態度惡劣,行為不軌,我怎麼可以放過你?你不是向醫生打聽我的效能力麼,我現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好了。”
“誰要知道你的效能力!”楊漾哼出一聲:“沒錯,我是打聽了……那是關心你!大家都是成年人,別跟我矯情。你還想像上次一樣強X嗎?你這個臭流氓!”
“真沒看出來你這麼關心我。”聶皓濃眉一挑,說道:“□?得了吧,你先勾引我的!”
“胡說!”楊漾羞紅了臉,大聲罵道:“混蛋,我那天起來就發現內衣都被你撕爛了,你敢說你不是□。”
聶皓側頭看著她:“那是喝醉了。”
“你現在沒有醉吧。哎,臉湊那麼近幹嘛,再不閃開,我朝你臉上吐口水了!”
聶皓對牢她的眼睛,半晌,輕輕吐出一句:“楊漾,你喜歡我就說出來吧,我可以稍微考慮一下的。”立馬收到楊漾一拳,他抓住她的手,唇逼近她的耳畔,狂囂地宣告著:“你完了。”
“我呸!我呸呸呸……再不走開……啊,上帝啊,看色狼襲……”完了,楊漾已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了,抗議還來不及說出口,他便攬過她的脖子,狂妄地嚴嚴實實地封住了她的唇。男人強烈的雄性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住了她。他呼吸好燙啊,他的唇舌好燙,像火一樣燒到她身上來了。身上瞬間通電似的,麻麻酥酥地,讓她渾身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天啦,色狼露出本性來了!她腦袋裡劃過一道閃電,闢過一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