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了,她們因住得近依舊保持著親密的關係,也是楊漾在這城市唯一的朋友。楊漾與同性玩不來,她不愛打扮和逛街,更不愛交際,不喜歡女人習慣的扭怩和矯情。她和葉子倒有一些共同愛好,喜歡網購和BL片、恐怖片。
她和葉子的交往也以網上溝通為主。
楊漾沒想到,她說打死一個帥哥,葉子居然還是信了。她回頭一看,聶皓不見了——好像是閃進廁所了。楊漾有點訥悶,他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她趕緊去開了門。
葉子挽著一個壯實的男人站在門口,臉上充滿期待和緊張,好像真的來幫她藏屍的。葉子狂愛恐怖片,也喜歡刺激的事件,人卻膽小得要命。
楊漾看著這個牛高馬大的壯丁說:“這位是……”
葉子眼睛帶著天真的、欣喜的勁兒:“他來負責挖土,拋屍的。”壯丁微微點頭,慈眉善目,樣子還不賴。他的目光一刻不離葉子的臉。
葉子長一對對帥哥敏感的桃花眼。同時,也是個惹帥哥敏感的美女。明眸皓齒,尖下巴,大眼睛閃著夢幻的晶瑩的光澤。她和楊漾一樣有些霸道氣,但她有幾分圓滑的親和力,用女人味的外貌把強悍的內心包裹住。而這種偶爾流露的小霸道,又給她添了討人喜歡的可愛成分——追求她的男人都甘心給她做牛做馬。
葉子挽著壯丁徑直走進客廳裡,在沙發上坐下來,目光四處探著,急切地問道:“屍體呢。”
楊漾不知該怎麼解釋,手掌無奈地拍著自己的腦門說:“葉子,這你也信啊!”
葉子倒在沙發上,隨即仰頭哈哈大笑:“小樣兒,好久沒見你這麼有創意了,還說打死一個帥哥!我還以為你失心瘋了呢。
楊漾勉強地附合地笑著:“哎呀,我減肥有一段時間了,好久沒吃鹽了,嘴裡沒啥味,跟你開玩笑來著。難得你還真跑來看我啊。”
“今兒,我帶了幾個恐怖片的盤來給你看。剛好三個人看,我們就不怕了。”說著,她揚了揚手裡一張——慘白的浴缸裡伸出一隻骨瘦如柴的手來,血流了一地的恐怖封面的碟,走進了楊漾的臥室,準備去開電腦了。誰知,進去還不到一分鐘,葉子就尖叫了一聲!
壯丁立馬一個箭步地衝進去。
楊漾也跑進去。看到聶皓站在她的衣櫃前,手插著口袋,沉著臉冷冷地面對著目瞪口呆的葉子和壯丁。他的樣子倒是沉沉穩穩,不驚不乍的。站在那裡,還真有男主人的範兒。
楊漾不想事情弄複雜,趕緊隨口胡謅說:“我堂弟,楊二。剛下火車,一直在我房裡睡覺呢。”
“像……太像了……簡直太像了!”葉子的圓眼睛瞪著老大,嘴張成O形,她不可置信地搖頭,邊用手指著聶皓說。
聶皓眼睛飛快地眨了一下,暗自大吃一驚,莫非還有人認得他?不可能啊。他回來X市才幾個月啊。
葉子的目光緊鎖著聶皓,頭疼似地哎了一聲:“瞧我這腦袋,好像DVD光碟機卡了碟一樣,讓我仔細想一想。小樣兒,我絕對在哪有見過你堂弟。哎,小樣兒別糊弄我們啊,這真的是你堂弟麼,你會有這麼帥的堂弟,不可能,一點都不像!”
楊漾有點摸不著頭腦,看葉子好像很認真的樣子——莫非她認識他?她眼睛一亮:如果有人認識這小子,她就可以把這瘟神送走了。她趕緊走過去,挽著葉子的手,看著她的臉,關切地問:
“哎,別急,慢慢地想嘛。你在哪見過他?”
葉子篤定地說:“就算沒見過他人,絕對見過他的照片。”
楊漾趕緊提示她:“是不是在電線杆子上?”
“電線杆子?”
“對;就是那種貼滿了治痣瘡廣告,狐臭廣告,尋人啟示的電線杆子?”
“神經!”葉子微笑著,走近聶皓,語氣小心地放輕柔:“請問貴姓?你好面善呢,我真的在哪見過你。”
聶皓黑眸如清冷的夜空稀朗的星辰,目中無人的昂起頭,一言不發。
楊漾看到壯丁逐漸變黑的臉,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虧葉子還是搞文字的文化人,釣帥哥還是這麼老套。一出口就是:咦,我在哪裡見過你?咦,你乾脆說我們上輩子就是有緣人好了。話說,這帥哥也歹在我的臥室呢,葉子太那個了吧。
楊漾走上前來,佯裝親密地勾住聶皓的手臂說:“葉子,別鬧了!我堂弟很內向,不愛說話,別逗他了。”她凝視著聶皓,溫柔地說:“老弟,到外面坐坐吧。晚餐想吃什麼?”
聶皓居然沒有推開她的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