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江漠遠的嗓音愈發沙啞哽咽。
“咣噹——?湯盅砸碎了一地。
莊暖晨倏然回頭,連江漠遠也意想不到,面色徵楞。
“叫救護車“快“?江漠遠一聲厲吼,眼角眉梢盡是緊張“
床頭上,靜靜躺著那把尤克里裡。
莊暖晨被推進了搶救室,足足三個多小時,江漠遠在走廊外,煙抽了一根接著一根,他又想起了奶奶被推進搶救室的情景,全身都在發寒打顫,不,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出事,不能,他無法再去承受一次失去。
江漠遠快步上前,雙手都在顫抖,將她抱起,“暖暖……暖暖……?
江漠遠見狀後溫柔道,“傻丫頭,抓住我怎麼去給你拿東西呢??
夜,黑得像是被墨潑過似的。
淡淡的光落在江漠遠臉上,猶如死灰的顏色。
江漠遠的呼吸加重,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那股子像是被巨石壓下的窒悶,半晌後啞著嗓子問道,“孟嘯,你所指的麻煩是什麼?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莊暖晨不敢回頭,生怕再看見顧墨的那張照片,生怕淚水再流了下來。
江漠遠深情地凝著她,又將目光落在尤克里裡上,他曾在上面刻過一句話,原以為她永遠不會看到,以為她永遠不會有所回應,那句話是他從心底發出的聲音,是那句——我的摯愛:莊暖晨。
又近了凌晨,江漠遠一眼沒闔上,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話,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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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刻上的那句話的後面,在原本她名字的旁邊多了個名字,是他的名字:江漠遠。
孟嘯一愣,“漠遠……?
晚餐,莊暖晨吃得很少,夜裡睡得也不踏實,江漠遠看著心疼,直到大半夜都沒敢深睡,守在她床邊,生怕她被噩夢折磨。夜半的時候,莊暖晨醒了,她說餓了。
等他端著一盅湯羹回到臥室的時候,莊暖晨整個人都倒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白色的睡裙像是墓地上的白幡,刺痛了江漠遠的眼。
“我們也不放心,回家更睡不著,這樣吧,你回去給暖晨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咱們要隨時準備好她醒過來的東西才行。?江父看著兒子一臉憔悴和焦急亦是於心不忍。
趕回醫院的時候,天際是美麗的藍綠色,江漠遠坐在莊暖晨的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不經意地又想起去年他帶著她到海邊看日出的那一幕。
江漠遠搖頭,“父親,您帶著他們先回家吧,我在這兒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