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息的鳥兒，再無力氣飛翔了。莊暖晨走上前看著她，這一刻她很想對著許暮佳說點什麼，但……又能說什麼呢？正如顧墨的感情一樣，深深愛過，也深深傷害過，傷害愛人的同時自己也被深深傷害過。

她、許暮佳、顧墨、江漠遠……他們四人究竟是誰欠了誰的？她無法說清楚，也無法想明白，也許最後看開的就只有顧墨，他的一句不拖不欠不說再見，已經最好地結束了他們的關係。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心裡空空的，心難受……胃也難受。？她輕輕說著，卻攥著他的大手不放。

許媽嘆了口氣，點點頭，將湯盅遞給他。

“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嗎？？江漠遠緊緊攥著拳，好不容易忍下心頭疼痛問了句。

許暮佳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哽咽，“顧墨早就做好了那些專題卻一直沒發，我知道他曾威脅過你們，可他始終還是沒忍心發，莊暖晨，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讓你為難。？

“莊暖晨。？江漠遠輕輕捧起她的臉，目光轉為嚴肅，“既然答應了一輩子都要在我身邊，就不能想出爾反爾，知道嗎？？

“病情沒有加重，初步估計是她傷心過度引發的昏厥，懷孕期間她這種體質原本就很敏感，她能挺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產科大夫輕聲說了句。

江漠遠沉默了好久，那眼深邃得嚇人，又泛著憔悴，令人眼瞅著揪心地痛。半晌後他才又開口，像是一種難以抑制疼痛的割捨，“如果……把孩子打掉呢？？

江漠遠低頭親吻著她的眼瞼，這才明白她總笑他傻的原因，是啊，他太傻了，直到今天才徹底明白……

莊暖晨笑了，輕輕點頭。

江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低嘆了句，“漠遠，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這兒還有我們呢。？

直到第二天中午莊暖晨也沒醒，她乾乾淨淨地睡在床上，臉頰都滲著近乎透明的白，美得毫無聲息。江漠遠一直守在病床邊，艾念紅著眼回公司打理事物，四個老人沒離開，始終陪在病房裡。

江漠遠攙扶著她，整個過程都在做輕聲安慰。世事難料，他也沒曾想能有一天親自來參加情敵的葬禮，說實話，他情願他還活著跟他爭跟他鬥。

下了樓，許媽匆忙迎了上來，看得出她也是剛哭過沒多久，眼睛還紅著，手裡拎著湯盅，“先生，我跟你一起去醫院吧，我給太太煲的湯。？

“漠遠……？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跟你在一起，其實很幸福？？

他近乎要痛罵自己“

緩緩的，流動著，是滿滿的……溫暖。rBJo。

依舊熱鬧，只是，人更加孤寂了。

醫院的夜晚，從來都不是用作睡覺的。

“想吃什麼？？江漠遠輕撫她的小臉，看著她一臉蒼白著實心疼。

江漠遠點頭，他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太怕了再一次失去……

如陰天裡的最後一陣狂風，暴雨終於披下“

人生如夢，看著顧墨含笑的照片，她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

陽光，倏然穿透了雲層，第一縷晨光闖進了病房裡，是暖暖的味道。

許媽聽見動靜進了臥室，見了這一幕後立刻驚叫。

感謝在這部小說成型之前的好朋友們，感謝王楚軍豐富的行業經驗，感謝莊晨給予的靈感，感謝姜薇（Vivian）、王丹鈺（Ada）劉婧媛等諸位好友們在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援，還有，感謝即將成為我先生的那位男人，全力承擔婚禮的一切，可以讓我安心創作，他在末日那晚整夜未睡，在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天際的時候拍下照片並附上的那句“我愛你？，直到今天我還是深深感動，感謝他給我提供了太多的愛情靈感，還要感謝我的讀者朋友們，謝謝你們一路來的理解和支援“

“我去給你拿吃的，別再瞎想了。？江漠遠柔聲道。

他總說自己能保護她，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結果，還是莊暖晨有了這種方式來保護了他“原來她不是孕期的患得患失，而是有事瞞著他，只是為了他的孩子“

她輕嘆了一口氣。

這麼大的事不告訴他？

近四個小時，孟嘯才跟著醫生們走了出來。

他的心很疼，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又拼命撕碎的疼。

不是所有的結束就是結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有答案，人生百態，每個人都有耐人尋味的地方，我所寫的正如我所想的，只在于思考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