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服,身上依舊穿著西褲襯衫,領帶還十分工整地系在脖子上,西服外套隨意搭在了一邊,光線在他臉頰鋪散開來,映在他的眉梢,她發現了他的異常疲累。
後離艾上。莊暖晨放輕了步子,走上前輕輕坐下來看著他,心口不經意竄過一股子疼,伸手用最輕的力量小心翼翼地鬆開他的領帶,慢慢地抽了出來,領帶拿在手裡,剛準備替他放好,手卻被他的大手握住。
她微愣一下,看著他。
江漠遠沒睜眼,卻明顯是醒了。她亦沒開口,低頭看著他的大手慢慢玩弄著她的手指。過了會兒他才睜眼,藉著室內鵝黃色的光線,她的臉頰異常動人。
“是不是被我吵醒了?”莊暖晨開口略感抱歉。
江漠遠躺在沒動,拉著她的手指放置胸口位置,“沒有,我沒睡著,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這段時間你看上去很累,是出了什麼事嗎?”她忍不住追問。
江漠遠靜靜地看著她,眸底遂深沉靜,像寬廣的海域,目光深遠悠長,他一句話沒說,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著她。莊暖晨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心底深處也泛起隱隱的預感,像是什麼事要發生了似的,只是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同她講實話。
室內異常安靜,安靜到可以清晰聽見時針在一格一格地跳,跳得令她發了慌,再開口連同自己的聲音都變得綿軟,“我去給你備洗澡水吧。”
剛要起身,江漠遠卻始終沒放手,攥著她的手指微微加了點力量,她愣住。半晌後他才鬆手,卻衝著她伸開雙臂,低沉說了句,“過來。”
莊暖晨不知他是怎麼了,但還是乖乖照做,俯下身輕趴在他寬厚胸膛上,江漠遠收手,將她牢牢抱在懷裡。她聽到他在頭上低嘆,語氣略顯遲疑,“暖暖,這輩子很長,你會不會生厭?會不會離開我?”
他的話令她倍感不解,抬頭凝著他,如此近的距離她看清楚了他眸底的一抹擔憂,“你在說什麼呢?”
“我是說……”江漠遠抬手輕撫她的髮絲,若有所思,“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不會留在我身邊?”
“一無所有?”莊暖晨詫異他說出這個詞。
“如果我破產了,無法讓你住豪宅開名車,你會不會跟我離婚?”江漠遠凝著她,目光略微嚴肅。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莊暖晨想了想,輕輕一笑,“那我就養你唄。”
江漠遠一愣,“你養我?”
“是啊。”莊暖晨懶洋洋說了句,又重新趴在他身上,“我這個人呢很記仇的,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更好,那我就能每天把你關在家裡折磨你虐待你,幹嘛要跟你離婚?我就要讓你嚐嚐每天都受盡折磨的滋味。”
江漠遠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可眸底深處滑過一抹激動,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唇角勾了勾,“我這款還未必是你能養得起的。”
“試試看了。”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他不明講也許不到時候又或許是他也不確定,總之既然他不明說她也裝傻充愣,有些男人是不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
江漠遠一陣窩心,胸口泛起無法言語的暖意,薄唇輕抿一笑,嗓音低沉寵溺,“我曾經對你說過,就算真有破產那天我都不會放你走。”
“那不就行了,你這個人這麼小心眼,車子給我開還要收我租金,等你真沒錢那天我也這麼做,讓你親手打欠條給我。”莊暖晨故意遮住眼底的感動,清了清嗓子惡狠狠道。
江漠遠低低笑著,情不自禁將她摟得更緊。
多事之秋1
這個秋,多事之秋。平緊出暖。
高盛旗下的化妝品第一階段推出的第一場活動效果不錯,為了保證這場活動的順利進行,莊暖晨可以說是親力親為,每一個環節都盯緊盯死,因奧斯正在努力平復危機公關帶來的影響,而德瑪傳播因人事調整、部門重組和對外包攬的活動型別不同,這段期間萬宣推出化妝品的線上線下活動時倒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時間媒體的關注力全都放在了這邊。在第一場活動過後,莊暖晨也為高盛制定了更詳盡的傳播計劃,除此之外一點點推進廣告宣傳力度。
高盛旗下的這一品牌做得如火如荼緊抓金九銀十的關鍵時期時,高季負責的菲斯麥卻出了問題,在一次奶製品抽樣調查中因有一項資料不符合標準而被媒體大肆渲染,一時間負面訊息滿天飛。
在進行品牌維護時,出現危機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