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你就不會說點什麼海誓山盟的話?”她瞪他,“一上來就離婚,哪有男人把離婚掛在嘴上的?”
“我錯了。”他乾脆認了錯,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笑得一臉幸福,“可是你要知道,往往做得多比說得多的男人更可靠。男人嘴巴甜不見得是件好事。”
“這樣啊……”莊暖晨裝作若有所思,“其實我覺得你嘴巴就挺甜的。”
“是嗎?”江漠遠看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將嘴巴直接湊向她,“你再嚐嚐看。”
“別鬧了……”她笑著躲閃,卻被他直接壓在沙發上。
男人的吻突如其來,龐大的身軀壓著她一動不能動。她只覺得耳畔盡是男人呵出的熱氣,癢癢的,偏頭躲閃卻被他討了個便宜,他的唇沿著她的耳側落下,延著脖頸來到鎖骨的位置,輕輕啃咬,大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漠遠、漠遠……”莊暖晨被他的氣息籠罩,忍不住紅了臉叫著他的名字,“別壓著我,你鉻疼我了。”說完,小臉更紅。
頭頂上男人忍不住性感低笑——
“鉻疼你了?”壞笑如漣漪漫上了英挺眉梢,壓低唇角在她鼻尖,曖昧非常,“什麼把你鉻疼了?”
莊暖晨痛恨自己的口誤再次被他佔了便宜,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見他笑得壞到了極點,忍不住抬手遮住臉,“你別笑了,太煩人了你。”
“是我煩人嗎?我是在關心你。”江漠遠故意逗她,她今晚的乖巧順從像是刀子似的早就將他自己給削沒了,此時此刻他只想給她更多更好的。
拉住她的手,緩緩往下移。
“是它鉻疼你了嗎?”他的大手操控她的小手。
她被掌心烙鐵般的昂大燙得生疼,想要抽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他的眼深邃得嚇人,其中翻滾著如墨汁般化不開的濃情渴望。
“漠遠……”她的心尖都跟著男人生命之源上的血管脈動而跳動,下意識喚出了他的名字,這次,徹底地發自內心。她想得很清楚,就算沙琳真的要來搶江漠遠,只要他心裡有她,她就會用女性的智慧來贏了沙琳,哪怕江漠遠對她只是一時迷戀,那麼她也心甘情願用自己的柔情來換一段難忘的愛情。
也許沙琳真的要比她優秀不知多少倍,但草根如她,只要江漠遠在她身邊,她總要想辦法將他的心完全爭取過來才行吧?真的有一天失敗了,她也算是努力過了,不會後悔。
女人的輕喃徹底瓦解了江漠遠的意志,鵝黃色的燈光下,懷中女人的臉是那麼清晰柔和,他輕輕捧起,深情吻下,這一刻他才清楚發覺,當真正確認懷中的女人真的就是莊暖晨時,那股子滿足和幸福感是任何成就都無法取代的,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很美好很美好的感覺。
他沒有如狼似虎,壓下身來的瞬間,反而溫柔纏綿。
卻引起了女人更強烈的顫抖和驚叫……
燈光蔓延了疊合的兩人身影,男人偉岸,女人贏弱,卻是那麼完美的結合。
莊暖晨沉浸在江漠遠的溫柔中久久無法自拔,一顆淚悄然滑落,又伴著男人的動作抖落髮絲之間,是幸福的淚水,她摟住男人結實的肩頭,在心裡一遍遍對他說,漠遠,我愛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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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市另一角。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沙發上,夏旅手拿著洋酒瓶,喝了一口後衝著孟嘯擺擺手,“喂,輪到你了,對詩,下一句是什麼?”
孟嘯哪還有心思對詩?看著她一臉的無奈,上前奪過她的酒瓶,“你喝得太多了。”
夏旅嘻嘻笑著,起身,伸手勾住他的頸部,仰頭,“你怎麼這麼關心我?”
孟嘯低頭與她對視,雙手摟住她的腰,“我也很想不去關心你。”可惜他做不到,他真是犯賤!
“我不值得你們關心,真的……”夏旅一把將他推開,一頭栽進沙發裡,長髮披散著如妖精般美麗,她皺著眉,許是頭疼。
孟嘯一臉的心疼,坐下來,伸手撫開她的發,露出美麗尖細的臉,手指輕輕摩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糟蹋自己?難道,對我也不能講嗎?”
“我怕……”夏旅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伸手拉過他的手,突然像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似的閉著眼醉言低喃,“我真的很怕……”
她的聲音很小,如蚊子般輕細,孟嘯卻聽得清楚,探下身,湊近她,低語,“你在怕什麼?”
“怕……”夏旅恍恍惚惚,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