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凌菲這件事足可以讓總部認為我——”她強壓下心頭憤怒,指了指自己,“是個商業間諜,偷著給奧斯資訊是嗎?”
程少淺伸手安撫她,“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莊暖晨低頭,手指插在頭髮裡,嘆了口氣,“一切太巧了不是嗎?”
“是,太巧了,所以說這件事我會繼續查。”程少淺見狀後忍不住輕撫了一下她的後背做慰藉,“其實叫你來辦公室是想建議你,這段時間休假吧。”
莊暖晨抬頭看著他,“你應該很清楚這不是解決的辦法。”
“但你有工傷在身,有時候迴避也未嘗不可。”程少淺語重心長,“聽我的話,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我真的沒你想得那麼脆弱。”
“如果你實在不想休假,那你就處理團隊其他的事,有關美亞活動你就別操心了。”
莊暖晨見他言辭確切也只好點頭,“但,我得知道最新進展。”
“放心吧。”他笑了笑。
出辦公室的時候,莊暖晨原本還想問他有關沙琳的事,但見他眉梢已盡是疲累便作罷了。
又過了一天,外界的風評倒是沸沸揚揚了起來。
媒體倒是賣了面子給德瑪,又或者是程少淺真的動用了私人關係才使得媒體閉了嘴,但還是架不住閒言閒語的擴散。另外,美亞那邊雖說不追究賠償問題,但對於接下來的合作已不抱任何希望,甚至聽說負責人已經開始跟奧斯進行了初步合作的洽談。
搞砸活動,甲方損失的是明面,甲方雙方的合作款項都是年中一結或年底一結,就算甲方是拿了前期款也沒有損失那麼嚴重。但乙方就不同了,不但明面有損失,暗地裡的損失也不少,全款拿不到、聲譽受損、客戶質疑、同行業的反面教材、危機公關等等一系列負面影響也由此衍生,最重要的是,德瑪傳播背後是上市的德瑪集團,上市這種事今天能上天堂,明天也許就下了地獄,一個不小心誰都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樣。
這些事情,莊暖晨不是沒想過,她想承擔,但事實上,這件事也只能聽程少淺的命令列事,事已至此她不能再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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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遠不在家,莊暖晨也懶得回家吃飯,下了班便到了新房。因為袁奶奶送的緣分天使,她在江漠遠這件事上倒是想開了些,所以這兩天她成了袁奶奶家的常客。
跟袁奶奶接觸時間長了她才發現,這個老太太的思想真的很潮流,跟她聊天說話很有趣,她去過很多國家,經常給莊暖晨講一些其他國家的趣聞趣事,她很健談,也很樂觀,不過很多時候也很有孩子氣。
莊暖晨會聽到她跟別人通電話,或是家人或者其他人什麼的,她會經常或真或假髮點小脾氣,乍一看還像是個孩子。
她很喜歡袁奶奶,很喜歡很喜歡。只是不明白,她這麼個老人家為什麼不跟家人一起住,而且,她曾經提及過她的孫兒,莊暖晨仔細問的情況下老太太反倒不細說了,總是笑得高深莫測似的。
這一天,她到了別墅已經大晚上了,累了一天恨不得倒頭就睡。
手機意外響了,大晚上的還挺��恕�
是艾念。
莊暖晨懶洋洋接通手機,“這個點兒你竟沒睡覺?準媽媽這樣可不好吧。”V72H。
誰知艾念嘻嘻笑著說了句,“我跨洋過海地給你打電話,竟然一點感動都沒有。”
“跨洋過海?你出國了?”
“不是我出國,你不是在國外嘛?”艾念說話黏黏糊糊的像是在吃東西,“你的路線會路過巴黎吧?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款普拉達春季新款的包唄,國內新款很貴的。”
莊暖晨腦子一下子懵了,“誰在國外了?”
接德晨其。“啊?你不在國外啊?以前咱班那個叫芳芳的你還記得嗎?胖胖的那個丫頭,她今兒上午特意從國外給我打個電話,很八卦地說在機場看見你了,你人不在國外,她怎麼可能見到你?”
莊暖晨全身倏然泛寒。
“不會真看錯人了吧?”艾念嘀咕了句。
“肯定是看錯了啊,我在北京呢,這幾天都快忙死了。”莊暖晨故作輕鬆,心裡卻七上八下了起來。“你要是真想要包的話,我讓漠遠幫你帶回來吧,他在外出差呢,到時候你把款號傳給我就行。”
“真的呀?老天,我太榮幸了,能讓堂堂標維CEO給我帶包。”艾念在那邊尖叫了一嗓子,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對了,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