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了此時此刻。
酒店房門。
沙琳在房間裡,莊暖晨在房間外,兩人中間像是隔著一道隱形的分界線對視著彼此,也許,這道分界線就是江漠遠。因為一個男人,連閨蜜之間都可以產生隔閡,又何況她跟沙琳這種從未見過面的情敵之間呢?
當然,沙琳看見她像是見了鬼似的,許是她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勇氣找到這裡,又或許是,她沒想到她會找來的這麼快?
“不請我進去嗎?”莊暖晨始終是平靜的,語氣如溫婉的湖面,不起絲毫波瀾。
一手還拿著毛巾擦頭髮的沙琳始終滯著動作,聞言她的話後才反應了過來,嘴巴張了張很快也恢復了鎮定,身子往旁閃了下,“請進。”
莊暖晨淡淡勾唇,走了進來。沙琳跟在後面,眼裡竄過思考。
“不介意我隨便坐吧?”莊暖晨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沙琳風輕雲淡道。
“隨便。”沙琳將毛巾放到了一邊,簡單整理了下頭髮後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面,似笑非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裡沒什麼可招待你的,你來得太匆忙,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沒關係,我想我們的這種關係也不見得要你多麼盛情款待才是。”莊暖晨看似隨意地倚靠在沙發扶手上,眼角眉梢始終淡淡笑靨,看上去溫婉大方。窗稜上有反射進來的光亮,映在她的衣衫上,隨著舉手投足耀著唯美光影。
沙琳看得刺眼,卻又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也挑唇勾笑,“很多人都說你長得很像我,今天看到了還真是令我大吃一驚,原來這世上還真有跟我長得很相似的女人呢。”
莊暖晨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很多人說?你指的是誰?”
沙琳目光頓了頓。Vebh。
“是漠遠嗎?”莊暖晨直接說出了他的名字,左腿優雅地疊放在右腿上。
沙琳見她提到了江漠遠的名字後,目光縮了縮,眸底深處悄然染上了犀利的光。莊暖晨與她對視,將她神情的變化盡收眼底,卻不以為然地笑道,“你也清楚發現一個跟自己長得很相似的人真是件令人討厭的事,我之前呢也心裡不舒坦,但漠遠很肯定地告訴我,我是我,你是你。我一直還在懷疑漠遠的話,這不,今天看見你了才知道漠遠沒說謊,你覺得咱倆長得像嗎?”
沙琳聞言後冷笑,拿過個抱枕懶洋洋地摟在懷裡,“開門見山吧莊小姐,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不會是想讓我離開漠遠吧?”她沒順著莊暖晨剛才的話題,之前她沒跟莊暖晨這麼面對面較量過,幾句話下來她便能感覺的到這個莊暖晨並非像表面看上去的柔弱溫婉,相反她的攻擊性很強,她可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你能離開他嗎?”莊暖晨語氣依舊,聽不出有絲毫的動怒或情緒波動。
沙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來這裡的目的,我早就猜出是這件事。莊小姐,你最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從始至終你都只是我的替身而已。”她開始了反擊,“我跟漠遠早就相愛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要不是我們之間有誤會的話你可能趁虛而入嗎?你想讓我離開他?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事!我跟漠遠才是天生一對,你算什麼啊?”
“哦……我明白了。”意外的,莊暖晨笑了,抬手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其實你想說我才是第三者是嗎?”
“是啊,你就是第三者!”沙琳冷哼。
“那今天的戲碼不就該換種說法了?”莊暖晨故作疑惑,眉頭擰在一起。
沙琳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照你這種說辭,今天我倒像是個小三鬧上門了。”她笑得更絢爛。
沙琳咬了咬唇,攥了攥抱枕。
“小三也好,替身也罷,沙琳小姐,我想我也要擺個事實在你面前,那就是,我跟漠遠已經結婚了,在法律上我和他是合法夫妻,所以——”莊暖晨身子微微探前,盯著沙琳一字一句道,“不論是禮節還是事實上,你都應該叫我為江太太。”
“江太太?”沙琳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還是故作不以為然,雙眼卻像是兩支毒箭,“怕只是你的自作多情吧?沒錯,漠遠是娶了你,但又能證明什麼呢?這男人啊,娶進家門的女人只能說是最合適的,未必是最愛的。我來告訴你漠遠是個怎樣的男人,他很熱情,當他知道我沒死的時候他有多高興和熱情,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他現在很後悔娶了你,正如他跟我說的,他娶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我而已,現在他很想跟我在一起。哦,其實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都不知道他出差的時候都帶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