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上。再也無法去想象他們兩個在頂層會做出什麼事來,只要一想到江漠遠跟沙琳一同上了頂層休息室就足以令她痛徹心扉。手掌倏然攥緊成了拳頭,她想都沒想直接掄起拳頭砸向了電梯向上的按鍵上,力量之大嚇到了經過的旁人。
電梯。門開了,她顧不上旁人驚訝的目光,金屬門闔上的瞬間,倒映出一張慘白如鬼的臉!沒錯,她應該會像鬼一樣,至少,等會兒江漠遠一旦見了她必然會像見了鬼似的神情吧。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跟沙琳到頂層要做什麼!
電梯一層層向上遊走,速度其實挺快了,但她總覺得很慢很慢,慢到她幾乎聽到了時間在一秒一秒跳動的聲響。
直到——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頂層。
莊暖晨走出電梯,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時就後悔了。
讓她找到見了面說什麼?質問他為什麼瞞著沙琳的事?還是像其他女人似的懷揣著一副正室捉小三的架勢將門一腳踹開,揪住沙琳一頓打然後再衝著江漠遠哭天喊地?她自問做不出這種行為來,比她還沉不住的艾念都知道遇這種事後冷靜處理,更何況她這麼一個愛得毫無自信的女人呢?
最關鍵的問題是——
這一層N個休息室,難道她要一間間敲開去問嗎?然後開門的一旦是個陌生人她再陪著笑臉說,不好意思,我正在捉姦。
要這樣嗎?
莊暖晨覺得自己挺失敗的,跟個人竟然也沒經驗。
問工作人員只會被當成傻子似的給攆走,或許直接進警察局接受勞動改造、思想教育。
那麼,剩下的只能偷聽了。
她準備挨個門口聽聽。
正打算這麼做的時候,手機鈴聲倏然響了起來,於安靜的走廊間頓覺刺耳。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壞了莊暖晨,趕忙掏出一看卻倏然瞪大雙眼,腳步驀地停住,當場愣住!
來電顯示的名字,竟就是江漠遠。
這……
怎麼個意思?
鈴聲太過聒噪,生怕暴露目標只好接通了電話,按下接聽鍵的瞬間,莊暖晨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跟著增強,闖進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江漠遠說不定準備編了什麼藉口說自己晚回京幾天。
因為他要跟沙琳廝混!
別怪她心理陰暗,只怪女人的心眼始終無法做到像大海般深廣,尤其是看到丈夫跟其他女人一同進了休息室這幅場景。
電話接通,江漠遠先行開了口。
“暖暖。”
“嗯?”莊暖晨本想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尋找聲音,但很快察覺出不對勁來,江漠遠的那一端聽上去有點吵,像是在公共場合。
這……怎麼回事兒?
“怎麼才接電話?在忙嗎?”江漠遠含笑。
“呃……不是。”她一時間大腦有點缺氧,有點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了?”他敏感問了句。
“沒什麼。”莊暖晨閃到了樓梯口,聽出江漠遠似乎在走路,忍不住脫口問了句,“你在哪兒呢?”
“你猜。”
“我怎麼能猜得出來啊。”她又探頭看了一眼走廊,沒見有什麼人出來過。
那端,江漠遠揚笑,“如果不忙的話來機場接我。”
“現在?”莊暖晨一臉詫異。
“是啊。”江漠遠的嗓音更顯溫柔,“不會沒時間吧?”
“可是、可是……”莊暖晨盯著走廊的一排排房門直眼暈,他怎麼會在機場?剛剛她明明看到他和沙琳上了頂層。
“暖暖,要是不方便的話——”
“不,很方便。”她穩了穩情緒,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開車過來吧,我沒通知公司派車來接機。”江漠遠輕聲道,“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給你。”
“好。”她應了聲。
手機結束通話後,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從樓梯口走了出來,大片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窗子上透下來,落在地毯上凝結成一灘灘的光影,更顯這條走廊的寂靜。
多等了一會兒,莊暖晨確定沒人再可能從休息室裡出來了後才重新按下電梯,眉頭皺得跟核桃似的,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
可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真的好像江漠遠。
轉眼又一想,如果剛才那個真的是江漠遠,那麼,電話裡的又是怎麼回事?她聽得出他是在室外,這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