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紛紛。
捱了一巴掌的孟嘯徵楞,緊跟著臉色變得更是鐵青,還從沒有哪個女人敢打他!
“這巴掌打醒你了嗎?”夏旅的手掌火辣辣的疼,很快又鑽進心裡,疼痛在心頭迅速擴開。她抬頭,目光高傲地對上男人冰冷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孟嘯你聽好了,我就算跟任何男人睡也不會再跟你睡,我就算找個七老八十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男人來包養我也不會找你!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的話我再說的乾脆點,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你有錢就去包養別的女人,我不過是個下三濫的賤人胚子,配不上你這位高高在上的孟大少爺,再見!”說了一大通話後,她一把推開他,踩著地上的鈔票轉身離開。
孟嘯氣得一拳頭打在樹幹上。
轉頭死死盯著夏旅越走越遠的身影,直到消失,也怒火沖沖地朝著反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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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
星斗倒是有幾顆,忽遠忽近。
莊暖晨坐在化妝鏡前,眼睛一動不動,黛眉下意識蹙成好看的弧線。
要說孟嘯和夏旅這兩人是死對頭她倒是相信,因為這兩人一次次當著她的面見證了什麼叫“冤家聚頭”和“冤家易結不宜解”的真理,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真理滲水了?
剛剛那一幕她看得真切,孟嘯大少爺本人明顯的動了情。
那夏旅呢?
鏡中的自己眉頭鎖得更緊,說實在的,她倒是希望這兩人能走到一起,可每每想到夏旅那副說死人不償命的態度就頭疼,她在愛情中似乎已經失去了拼命三郎的盡頭。
正想嘆口氣舒緩一下,頭頂上盤旋下來男人低沉嗓音,“想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她一小下,轉頭,卻愕然對上一尊剛出浴的活色生香男人身體,就那麼一絲未著地站在她面前,她剛巧回眸的位置與男人龐大的陽剛取得了同一水平線!
“啊……”莊暖晨驀地起身,滿臉通紅,指著他不悅道,“就算這是你自己的家也多少注意點吧?你倒是裹上浴巾啊。”這麼具偉岸的身材,是女人看了都會血脈憤張。
江漠遠甩了一下頭,短髮上的水珠失去了依附力四處飛濺,有水珠落在他的肩頭,延著性感的肌理緩緩下移,像是女人纖細的手指在輕撫寬闊結實的胸膛。
“我叫你幫我拿浴袍,始終也不見你拿來。”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走到床邊伸手拿過浴袍,穿上。
誘惑身材被浴袍微微遮住,繫好,大片結實的胸膛仍舊露在空氣中。
莊暖晨擰眉,“你哪叫我了?”
“我都叫你好幾遍了。”江漠遠無奈搖頭,“你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莊暖晨拿起梳子慢慢梳著頭髮,若有所思,半晌後放下,轉頭看著他,“你是不是要給孟嘯打個電話呢?”
“給他打電話?”他不解。
“今天你也看到了,孟嘯不會真愛上夏旅了吧?”
為裡個我。江漠遠笑,“愛上怎麼了?不愛上又怎麼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莊暖晨一愣,是啊,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她跟著操心爛肺做什麼?只不過,說心裡話她還是很怕孟嘯會傷害夏旅。沒錯,夏旅這人平時看著是挺無所謂的,可作為朋友她瞭解,夏旅對感情的絕望已經達到了空前地步,怕只怕她不再會好好處理自己跟孟嘯的關係了。
見她沉默不語,江漠遠好笑,“你這是什麼表情?”
莊暖晨看著他,意外問了句,“孟嘯身邊是不是女人挺多的?”
江漠遠征楞。
她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江漠遠原本是想著找點什麼話敷衍過去,卻見她十分認真地等待著回答,也只好說了句,“孟嘯那個人呢是不羈了點,但要是愛上了會很認真。”
“真會替你朋友打馬虎眼。”莊暖晨淡淡冷哼。
江漠遠有點哭笑不得。
莊暖晨沒再說什麼。
兩人都沒再說話,室內倒是安靜了很多。
半晌後,江漠遠的嗓音幽幽揚了起來,“暖暖,咱倆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啊?”她驚了一下。
江漠遠調整了一下坐姿,瞳仁深邃幽暗,“這麼緊張幹什麼?”他有點納悶,這麼長時間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後,眉頭下意識蹙了蹙,衝著她一伸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