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剛才在車庫的時候燈閃了一下,嚇了我一跳。”莊暖晨隨口扯了個謊,“不早了,我想睡了。”徑直上了樓,那枚耳釘卻依舊緊緊攥在手裡,其實就在剛剛那麼一刻她很想將這枚耳釘也交到他手裡,然後故作很平靜地問他一句:除了你的手機落在車上外,還有一枚耳釘。
可她始終沒能做出這番舉動來,不知是太不信任他還是太信任他?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這股子矛盾心情。
江漠遠聽了她的解釋後也沒懷疑什麼,拿手機原本想著給週年打個電話,沒成想按下螢幕後有一則短訊息。他眉心泛起疑惑,一來他從沒有發訊息的習慣,跟他聯絡的人也不會這麼無聊;二來這個時間還有人發資訊……
翻開信箱竟是一串陌生號碼:江總,今天謝謝你,不要喝太多酒哦,注意身體。
落款是徐曉琪。
江漠遠皺了皺眉,也沒理會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然後上了樓。
感性與理性
凌菲的“老媽子”終於找上了美亞,因為不相信公關公司從而直接越過跟美亞的負責人面對面,結果她的高價條件殺的差點令美亞的負責人都跳樓,回頭又沮喪地給莊暖晨打電話援救,莊暖晨給出的意見是再等等,對方明擺著趁火打劫總不能遂了她的願吧。愛嘜鎷灞癹“老媽子”不是莊暖晨給起的外號,是高瑩,在高瑩與凌菲經紀人大戰四百個回合遭到慘敗後便咬牙切齒地起了個這麼名號來。
大上午的,夏旅不知道接了個什麼電話就急匆匆出了公司,莊暖晨親自到工位上找她的時候人去座空。
“夏經理去哪了知道嗎?”正好經過徐曉琪的工位,莊暖晨隨口問了句。
徐曉琪搖搖頭,“不知道啊,不過看樣子挺著急的,連今天的工作都沒有給我安排呢。”
莊暖晨點了下頭,剛要轉身走。
“莊總監——”徐曉琪起身叫住了她。
她頓步,回頭。
“是這樣的,我現在不是在負責標維的內刊嗎?有一處不是很清楚,還想向莊總監請教呢。”徐曉琪說著關掉正在學習的方案,如此一來便露出清晰的電腦桌面。
是一張徐曉琪的自拍照片,背景很明顯是在車子裡。
莊暖晨看得清楚,心裡卻咯噔一下。
照片中的徐曉琪笑得十分開心,外加賣萌剪刀手,車廂裡的光線很好,柔和淡雅,將她的膚色映得很美,只是更美的要屬車子,她拍得角度甚好,將車廂裡的高階奢華拍得全面。
莊暖晨一眼便看出門道來,這車子是江漠遠的。
如果不是因為徐曉琪拍得全面,她就看不到車廂內的液晶電視,當然,有液晶電視的車子也未必就是江漠遠的,但徐曉琪偏偏就拍到了液晶屏旁邊酒架上的那瓶紅酒,如果說這也是巧合那也太狗血了。這款紅酒她曾經跟著他在一次晚宴上喝過,喝完便覺得口感很好,江漠遠倒也爽快,二話沒說便訂了這款酒固定放在車子裡,後來莊暖晨才知道這款酒原來是產自法國著名酒莊,每次都要空運回北京。
江漠遠不愛喝這款酒,嫌口感太甜,但她偏偏就喜歡甜口,所以直到現在這款紅酒還一直被放在車子酒架上最顯眼的位置。
徐曉琪拿過文字資料,見莊暖晨看到照片後沒什麼反應時故意問了句,“莊總監,你看我這張照片照得漂亮嗎?”她知道得罪上司是挺危險的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昨天江漠遠既然命人送她回家,也就意味著對她不反感。
莊暖晨將目光重新落在照片上,淡淡笑了下,“挺漂亮的。”
徐曉琪笑得更燦爛,翻開文字詢問工作。莊暖晨耐著性子給予指導,等一切都講明白了之後,莊暖晨朝著她的耳朵看了一眼,目光頓了頓,半晌後清淡說了句,“你們現在這些女孩子啊做什麼都搞個性化,連耳釘也只戴一隻出門了。”下可得年。
聞言,徐曉琪摸了摸左耳朵,眼神閃過一抹慌亂又很快壓下,“哦,昨晚坐男朋友的車子回的家,可能掉在車上了。”
莊暖晨一邊看著資料一邊淡笑,“下次注意點。”說完將資料遞給她,“這些資料沒問題,可以放進內刊。夏經理回來後讓她到我辦公室一趟。”
“哦。”徐曉琪看著莊暖晨轉身離去的背影略感失望,奇怪了,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支著頭看著電腦桌面,拍得這麼明顯她應該能察覺的到,還是她沒看見那枚耳釘?
從昨天到現在,徐曉琪就打了一個雙面算盤。如果耳釘是莊暖晨看到的,依照女人的敏感和心理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