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庭駁回,我正在度假啊,這個季節是多麼適合度假的季節啊,就這麼被你老公硬生生給毀了,結果到了北京之後你老公只輕描淡寫跟我提了一嘴是離婚官司,又急著開會就用一把車鑰匙給我打發了。他可真不愧是資本家剝削者啊,真叫一個狠。”
莊暖晨聽了都震驚了,原本看見奇鷹閻她就驚得差點背過氣去,一個離婚官司而已江漠遠竟也能驚動得了他?但聽奇鷹閻這一番話下來才察覺到,敢情這江漠遠對他是毫不客氣啊。
“你跟江漠遠的關係……”
“我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奇鷹閻幾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作沮喪狀,“我跟你說吧,你老公就是隻狐狸,真的,不對,他比狐狸還精。我在沒認識他之前呢曾經買過一支股票,明明就是藍籌股結果砸手裡了,也就那麼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你老公,他也不愧就是這個——”他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三兩下幫我解決了難題,挽救了我不少身價。這把我感激涕零的啊,你老公也頗有大將風度,錢分文不收,只說了句大家都是朋友,這麼客氣做什麼。”
莊暖晨盯著他,很難想象他這麼個在法庭上運籌帷幄的男人看著股價一點點崩盤是怎樣的神情。
“就是這麼一句話啊,就是這麼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啊,我就被你老公騙了。”奇鷹閻大有一副壯士斷腕的悲痛狀,“這幾年把我使喚的,那是一個隨叫隨到,你也看到了,今天更離譜,就是芝麻大點的官司都能把正在度假的我給支過來。我現在總算知道了一點,領誰的情都不能領你老公江漠遠的情,你從他身上得到一點好處,他會讓你以後十倍,哦不,是數百倍地奉還,那叫一個陰險吶,你說你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想著嫁給他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了?摧殘啊。”
莊暖晨忍不住想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啊,你不來他還能殺了你去?”
“嗨,我和他是朋友嘛。”奇鷹閻嘿嘿笑著。
她也抿唇深笑,這男人之間的相處還挺有意思的。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芝麻大點的官司,對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她目前的狀況的確遇上了瓶頸。”她言歸正傳,又當著奇鷹閻的面將艾念和陸軍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講了出來。
奇鷹閻也收回吊兒郎當的模樣,眼角眉梢盡是認真,邊聽邊簡單地做著記錄,待莊暖晨全都講述完後他若有所思,“男方現在什麼意思?”
“剛開始不想離婚,後來乾脆撕破臉皮,跟艾念搶孩子的撫養權,甚至還揚言說不會讓艾念拿到一分錢的家產,贍養費更不用想了。”一提起這件事莊暖晨就來氣,恨不得上前踹陸軍兩腳。
奇鷹閻卻不以為然,“惱羞成怒實屬正常。”
“這樣一來艾念處於低勢,你覺得陸軍會不會在財產上做些手腳?”
“有這個可能,按照他的態度,也許會做財產轉移。”奇鷹閻想了想,“今天我覺得有必要見見當事人。”
“你可以接這個案子嗎?”
“當然不能,因為我的國籍和身份無法插手中國法律事務。”奇鷹閻雙手一攤,“不過我在北京的一些律師事務所都有朋友,來北京之前我已經聯絡好了一名當地律師,我會和那位律師在見過艾念後具體落實這個案子,你放心,我會從旁協助。”
莊暖晨這才徹底把心放下,艾念離婚這件事如果雙方能協商解決是最好,一旦真的打了官司她也不會太擔心了,雖說奇鷹閻上不了庭,但有他從旁協助就相當於打了支強心針,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會為艾念爭取到最大利益。喝光了杯子裡的柳橙汁後,她拿起包,“走,我們現在就去見艾念。”
誰夭折了誰?
有了奇鷹閻的幫忙,事情倒是順風順水了很多。愛蝤鴵裻艾念這次鐵了心要離婚,陸軍也擺明車馬要一戰到底,但奇鷹閻此人擅於用些“旁門左道”,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大量有關陸軍出軌的證據,有影片還有他與其他女人開房的鐵證,原來那小三隻是陸軍其中一個溫柔鄉,他利用職權玩弄了不少女性。
艾念氣得恨不得殺了陸軍,奇鷹閻則勸她最緊要的是找個穩定的工作,一旦官司打起來勝算會更大一些。後來莊暖晨也跟著聽了下事態情況,在物質保證上艾唸的確是弱勢,奇鷹閻則大手一揮決定——打感情牌和時間牌。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一方出軌引發夫妻關係破裂,這在一定程度上就決定了艾念是弱受群體,是要接受保護的群體,上了庭只要證據充足艾念當然會在財產分割上獲得最大勝算;陸軍是個有體面工作單位的人,離婚官司只要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