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他的昂大在她體內掀起驚濤駭浪,令她只能不知所措的流著淚,螓首搖動間甩亂了一頭秀髮,在他身下喘息著、求饒著。
他的每一下衝刺都像是要把她的身體貫穿,一次次撞進靈魂深處般、驚心動魄的交融,讓彼此都心顫不已!
軟椅上,莊暖晨發出幾聲高亢帶著哭音的呻吟,小臉猛然向後仰,柔美的身子弓起宛如一條緊繃的弦,漂亮的眸中一片空濛,小口茫然微張著,意識似乎已經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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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慢慢匯聚在一起,勾勒著男人頎長的背影。
床榻上的女人昏昏而睡,柔軟的碎髮微微將她蒼白的小臉遮住,尖細的下巴卻怎麼也無法遮蓋她的疲倦。薄毯下是光裸的嬌軀,光潔的肩頭於晨光中泛著凝脂般光亮,被薄毯微微遮住的溝壑填滿了男人留下的吻痕,新舊疊在一起,看上去更似一種凌亂的美。
男人穿戴整齊,始終坐在床邊沒有離去。
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後才有了動作。長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小臉,見到她在睡夢中都不忘蹙眉的樣子後,那股子難以言表的痛楚在他瞳仁深處化開。
他還是又一次傷害了她,在盛怒之下,在愛到發了瘋發了狂的情況之下。
手輕輕握住一隻柔膩小手,無比憐惜地吻著她修的長手指。
床榻上的女人長睫顫動了一下,他微微愣住,手指一鬆,她的手從他的掌間滑落……
莊暖晨從噩夢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眼底的溫柔,一如從前,但,多了一絲痛楚。但很快就逝去,快到她認為看走了眼。
她是昨晚在電影院裡昏了過去嗎?
倏然從床上坐起,卻因為身子的痠痛而皺緊了眉頭。
江漠遠伸手要來扶她,她卻條件反射地一下推開他的手,身子朝後縮了縮,盯著他像是盯著一個陌生人,眼裡的警覺像是一把利劍,將他的心戳得粉碎。
可真正令他痛的,是接下來莊暖晨的這句話。
“江漠遠,我恨你……”她蒼白著小臉,幽幽地說了一句。
他突然想笑,他沒令她徹底愛上他,反而令她徹底地恨上他,這個結局算不算別出心裁?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眼。
“那就這樣耗一輩子吧,彼此折磨。”落下這句話後他便起身離開。
臥室的門“嘭”地關上,震碎了一室的晨光。
莊暖晨的臉變得慘白。
彼此折磨……
好一句“彼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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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金融危機進一步擴散,連德瑪總部都未能倖免於難,股市連連傳出不好的訊息,這陣子她與程少淺見面也變得人心惶惶,他的眼角眉梢看上去都很疲累,詳問之下才清楚這一次是江漠遠主動出擊重創了德瑪總部,標維國際最終成功競得了原本屬於德瑪的地皮後開始對德瑪進行攻擊。
餐廳裡,程少淺若有所思地喝著紅酒,見莊暖晨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後忍不住輕輕一笑,“怎麼了?不會這麼快就吃飽了吧?”
“我沒有胃口。”她拿起飲料喝了口。
“為了德瑪的事?”程少淺勾唇一笑。
莊暖晨如實點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虛偽,一邊跟德瑪傳播搶生意,一邊又很擔心德瑪。”
“做大事者向來不應該拘泥小節,你跟德瑪傳播爭專案是工作是責任,擔心德瑪是出自情分,我能理解。”程少淺由衷道。
“可是我很不明白。”莊暖晨輕嘆了一口氣,“你跟他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嗎?他怎麼忍心出手對付德瑪?”
程少淺聞言後笑容擴大,“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江漠遠?”
她臉色尷尬,但還是點點頭。
“你是在擔心他還是在擔心我?”他又問。
“我不會再為他擔心,事實上,他也輪不到我來擔心。”莊暖晨淡淡笑著,“他不是已經打了勝仗了嗎?不折手段。”
“商城如戰場,換做是我,我也會像他一樣做。”程少淺不是沒看見她眼角眉梢的悲涼,“這場戰爭的結果很明確,不是他死就是我忘,要你選的話,你會希望自己的老公敗得一塌糊塗?”
莊暖晨沉默了。
“還是說一下你的朋友吧。”程少淺轉了話題。
她抬頭看著他。VJ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