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瞭解我哥的,他平時最不愛搭人情,為了你搭上這麼大的人情,光是這點你還不感動嗎?”
聞言這番話後莊暖晨愕然心驚,這才想起那晚似乎真的聽到有人叫什麼支隊的,原來是江漠遠動用的人情關係……
“暖晨,聽奶奶一句勸。”見她神情略顯鬆動,奶奶語重心長道,“這男人啊你得軟硬兼施,吵架的時候最忌諱一味地晾著他,說句不中聽的話,他有耐性哄你一天兩天、十天半個月的,但也總有耐性用盡的一天,定力再強的男人都經不住寂寞,這個時候別的女人再趁虛而入你怎麼辦?不是因為漠遠是我的孫子我就向著他說話,奶奶是再跟你講道理,不要因為個沙琳就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不值得。這段時間漠遠忙咱們都看在眼裡,你說你再氣也好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莊暖晨這才聽明白,敢情是奶奶並不知道狀況,趕忙道,“奶奶,我那晚真的不是因為漠遠的事——”
“哎呀嫂子你就彆嘴硬了,你不為我哥的事還能因為什麼事?”吉娜衝著她眨眨眼,“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在我哥的地位有多高嘛,想要看看我哥是不是緊張你。經過這件事你該清楚知道我哥對你的心意了吧?我知道你不愛提沙琳,但我哥跟沙琳的事其實我是最有發言權的。沒錯,我哥是跟沙琳談過戀愛,沙琳那個人呢其實性格挺開朗的,就是愛耍小姐脾氣任性妄為,我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能縱容就縱容,對她也挺好,但跟對你的感覺完全不同。”
“有什麼不同?”莊暖晨下意識問了句,有關江漠遠跟沙琳的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但都是從江漠遠嘴裡聽到的,這件事如果從第三方口中聽說也許就會稍有不同。
吉娜嘆了口氣,“我想你也知道沙琳的事了,她在沒自殺之前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活潑開朗每天都笑呵呵的,沒錯,大小姐脾氣這是她的缺點,但她特別喜歡旅行,又對各地美食美酒很有見地,許是她的個性最初吸引了我哥甚至是漠深,我哥曾經說過喜歡沙琳,但我總覺得他對沙琳就像是在縱容個妹妹似的,他的情緒不會因為沙琳的波動而波動,甚至還希望能夠成全沙琳跟漠深。可對你就不一樣,我沒見過我哥這麼緊張過沙琳,也許你沒發現,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目光總會追隨著你,你笑他也忍不住笑,你難過他也跟著皺眉,奶奶說的對,你昏迷那晚我哥都快瘋了,見你遲遲不醒他都恨不得將醫生給宰了。你生病這兩天他就在這兒陪了你兩天,週年彙報工作都是來這間病房,說實話,連我都能看得出我哥真的是很愛很愛你。”最後的一句話她幾乎是一字一句進行強調。
莊暖晨想起醒來時看見的一幕,他睡在沙發上,眼角眉梢盡是疲累……心口被撞得隱隱泛疼,她並非鐵石心腸的人,他的深情和體貼怎會感覺不到?想著想著,不經意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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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鳥兒叫得甚歡。VyFn。
陽光灑在窗稜上折射出光絢的影子,莊暖晨忍不住伸手接住這抹光影,影子透過樹葉縫隙在她指尖上落下大片斑駁金黃。窗外正對醫院的花園,幽綠間綻放萬紫千紅。
竄趕理遠。她喜歡夏天,但夏天每次都來得悄無聲息,等到適應了春季那抹淺淺的綠影后才恍然察覺,夏花已競相開放。過了夏季就會進入秋季,一年光景似乎想想就到了頭,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
這兩天程少淺也來過,沒聊太多工作上和夏旅的事,反而江漠遠送他出門的時候聊了很久才回來。想想程少淺和江漠遠的關係,深思過後才發現,他們兩人的這種關係才會更長遠,難為知己難為敵,兩人間的競爭是擺在明面上的戰爭,不藏著掖著,為了公事可以撕破臉皮,為了私事也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人和人之間始終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才算合情合理。
又想起她和夏旅,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正想著病房門開了,江漠遠拿著乾淨病服走進來,見她站在窗臺眺望後笑了笑,放下病服後走上前,從身後將她摟住低問,“想什麼這麼入神呢?”
男人的胸膛溫暖堅實,像是一尊結實的牆壁。她沒回頭,任由他摟著自己,放鬆地靠著他懶洋洋了句,“沒什麼,就是覺得夏天來得真快。”
頭頂是江漠遠低沉的笑,腰間的力量也隨之收緊,“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季節,你來找我面試。”
窗外的綠映亮了莊暖晨的眸,牟波流轉她恍然,“是啊,原來你還記得。”
“記得,永遠忘不了。”江漠遠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