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淘汰。在宴會上,江漠遠的情緒控制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她,像個扯線木偶一樣看著他唇邊的笑紋有多溫柔,看著他眼底的溫潤有多熟悉,他是怎麼做到高超演技的?她偏偏學不會。
他的吻似乎還印在她的額頭上,炙熱的溫度沒因車中冷氣而冷卻,反而像是在她心底深深烙下的火印一樣刻骨銘心。正如他說的,人前做足了夫妻恩愛的戲碼,可人後呢?
莊暖晨下意識攥了攥手指,指尖冰涼刺骨,寂落的臉色也變得漸漸蒼白。
週年在車鏡中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忍不住又問了句,“夫人您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打電話通知江先生?”
“我……很好,不用,謝謝。”她嚇了一跳趕忙開口。
週年看了一眼車鏡欲言又止。
她斂眸,半晌後突然叫了聲,“週年。”
“是。”
“那個……今晚他會回家嗎?”她害怕與他單獨相處。
週年面露疑色,“這……對不起夫人,我不清楚。”
是啊,他怎麼會清楚?
問完這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她的丈夫回不回家她這個做妻子的竟然還要去問個助理,怕是史上都沒她這麼做妻子的了吧?
雙手換上肩膀,縮緊了更多,這樣一來才會感到稍微的溫暖。
她不再多問,目光落在車窗外的夜景,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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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年照著江漠遠的吩咐直接將莊暖晨送回了別墅,下了車,大團的熱流滾落了過來,枝杈上的蟬扯著脖子叫個不停,這麼晚了還是被熱流烤得睡不著。
別墅小花園裡的花盛開更旺,其中還有她曾經閒來無事栽種的花種,如今也發芽開花。一株植物尚能開花結果,她的明天怎樣卻是個未知之數。輕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進房間,身後週年開口,“夫人——”
莊暖晨頓步,回頭。
月光與地燈交織的光柔和鮮亮,她的臉在光亮下愈發蒼白。
週年在考慮著如何開口。
“你有話要對我說?”莊暖晨率先開口。
週年輕輕點頭,看著她意外說了句,“這陣子江先生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北京外地兩頭跑,實在困極了就和衣眯上一會兒,就算在北京江先生也只是睡在自己的休息室裡,這個專案牽扯了他太多精力,他無暇顧及其他人。”
莊暖晨看著週年,良久後擠出一絲淡笑,“週年,你到底想說什麼?”
週年輕嘆了一口氣,直截了當道,“我想告訴夫人的是,江先生對佐伊小姐不感興趣。”
她愣住,一時間僵硬在原地。
“江先生這個人做事不喜歡跟別人解釋,有很多誤會也不願去澄清,但是夫人,我跟在江先生身邊多年很瞭解一點的是,他為了夫人你已經改變了太多。”
“是嗎?”莊暖晨唇角勾起一絲冷意,“變得更暴戾?”
週年輕輕搖頭,“其實,夫人的痛江先生都看在眼裡,夫人痛,江先生比夫人你還痛。”
這一次,莊暖晨徹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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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隻叫做菲菲的兔子嗎?”私人休息室,程少淺品了口紅酒淡淡問道。
江漠遠從雪茄盒裡拿出兩支雪茄,聞言他的話後淡淡笑了笑,於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將其中一支雪茄扔給他,“當然,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寵物。”點燃雪茄,頎長的身子朝後一倚,煙霧繚繞中又補上了句,“又或者說,是被你偷走的寵物。”V4Ti。
程少淺接住了雪茄後也跟著點燃,抽了一口後盯著江漠遠,“那隻兔子是江伯父從國外帶回來的罕見品種,你很喜並且給它起名菲菲。我跟著母親到你家玩看見了菲菲愛不釋手,江伯父見我很喜歡菲菲就將它給了我。”
“我當然不肯,死抱著菲菲不放,我父親見了只好作罷。但你總想得到菲菲,便趁我不注意將菲菲偷走。”江漠遠眉梢淡笑述說當年事。
程少淺抬手拿起酒杯輕啜了口,紅酒液體滑落喉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這件事被你知道了後你竟沒哭沒鬧,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我以為就此作罷,可沒想到沒過兩天菲菲就死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後來又被母親痛罵了一頓。”
“伯母的出發點是好的,小小年齡就學會偷人東西,這種品性一旦養成了可不好。”江漠遠吞了口煙,再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