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遠眸底泛起一絲複雜神情,抬手,輕拭她的淚水。
“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很可恥……”她哽咽說著這句話,說完,淚水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無法停止。。
“傻丫頭,哪有這麼說自己的?”江漠遠拿過紙巾,溫柔地輕聲安慰。
莊暖晨卻哭得更加淒涼,難以言狀的心痛迅速擴撒,“我就是卑鄙可恥……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的手指死死攥緊床單,像是在揪著一股子心痛。
“我很想跟他在一起……很想很想……我想了六年……現在他……他剛剛就站在我面前,江漠遠,你知道我多想跟他在一起嗎?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合作伙伴……可我又那麼可恥地跟你剛剛……我不要這樣,我……怎麼會這樣。”
誰是誰的救贖?
江漠遠居高臨下看著她,聽著她無助的哭訴,濃眉漸漸蹙起,喉結滾動了一下,神情也漸漸凝重起來。愛孽訫鉞
“江漠遠……”莊暖晨突然抓住他,眼神悲痛到了極點又帶著僅剩一絲的期待,看著他,“你告訴我好嗎?你來告訴我,我和你是朋友……我們……我們是朋友……”
她害怕到了極點,那種心靈即將崩潰的無助和絕望時刻縈繞著她,她需要一種救贖,一種期待江漠遠刻意將她拉出這種道德淪陷火坑的救贖。
她知道,有一種感情正在萌生,是她害怕又不想去接受、面對的情愫,她不能任由這種心思滋生,這很危險,她承受不了,只能逃避。
她悲痛的臉倒映在江漠遠的黑瞳中,疼痛拉扯著她,也似乎影響到了他,此時此刻他讀懂了她的絕望,也看出了她站在鋼絲繩上的戰戰兢兢,這個時候,他的答案可以將她拉回安全陸地又或者是徹底令她崩潰。
良久後,江漠遠才抬手,修長手指輕撫她的髮絲,心底泛起一絲惻隱。
莊暖晨含淚看著他,嘴唇輕輕顫抖。男江男到。
終於,他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柔落下——
“暖暖,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只是希望無論你在快樂還是悲傷都能想到我這個朋友。”他輕撫她的後腦,俊臉深埋她的髮絲。
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謝謝你……”莊暖晨忍不住又哭了,摟緊他,“謝謝你縱容這麼可恥的我……”
“傻瓜。”江漠遠將她摟緊,眸底的光似乎更加幽暗。
男女之間,總會存在這麼一種感覺,似遠似近,似親近又似疏遠,這種感覺就叫曖昧,曖昧足可拯救一顆落寞的心,也能徹底毀掉一個人、一段情,那麼,就看誰比誰更可恥了。
江漠遠擁著她,聽著她嚶嚶哭泣。
三人之間,也許真正可恥的,並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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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爸的腦部手術做得很成功,在即將進入天冷之前,傷口恢復得還不錯,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術後康復和心臟治療,為下一次的心臟手術做好充足準備,孟嘯將會親自上手術檯為父親開刀。
對於孟嘯的醫術,莊暖晨從不擔心,看過他太多的臨床表現,江山代有人才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這陣子顧墨沒有來找她,新經濟與德瑪的合作也一直不冷不熱的拖著。。
莊暖晨沒有將任務強加在媒介身上,對於顧墨她始終心存內疚,至於要如何再去面對他,直到現在她還沒想好對策來。
標維高階車型在品牌包裝和運營上都開始上了軌道,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夏旅和齊媛媛依舊不對付,開會的時候也能因為一兩句話吵起來,每次都是莊暖晨出面調停。
夏旅買了輛新車,她是個聰明的姑娘,早幾年就預感到在北京考駕照會越來越貴,所以一畢業就考下了駕照,那時候才兩千多一點,但今年,最低的機構都要五千多了。
對於新車的來歷,夏旅只是輕描淡寫解釋了句是自己存錢付的首付,剩下的跟銀行貸款。莊暖晨不是很相信但也套不出更有利的理由來。她見過夏旅的新車,一輛十分扎眼的奧迪A8,因為接了標維高階車的緣故,莊暖晨對市面上的車系也十分了解,A8目前是奧迪車系中最高檔的一款豪華車,這款車型的競爭對手直接上升到賓士S600、寶馬7系列,與它們是同一檔次的車型。
她不明白,A8最低配置都要八十多萬,就算首付也不是筆小數目,夏旅怎麼能捨得錢勒緊褲腰帶買車?
但夏旅始終不解釋,她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