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她離開了。
“窗子打來,散散你滿屋子雄性的味道。”江漠遠輕哼一聲道。
孟嘯忍不住大笑,“江漠遠,要論這雄性味道,你的似乎更勝一籌吧?”嘴裡這麼說著,但還是開啟了窗子,秋風席捲進來,掃光房間裡靡靡之氣。
“如果是誇獎的話,多謝。”江漠遠冷哼。
孟嘯聳聳肩膀道,“江漠遠,咱倆可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你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我說你也拿出對待外人那種溫和禮貌來對我一下好不好?”
“哦?你想讓我怎麼對你?”江漠遠突然笑了笑。
“別別別,你還是正常對我吧,你笑起來比不笑更令人害怕。”孟嘯趕緊打住,“可能是我太瞭解你骨子裡的陰狠,越是看你笑就越覺得你嚇人。”
“是嗎?你還挺難伺候的。”江漠遠瞪了他一眼。
“誰說的?剛剛那女的伺候得就挺好,只不過被你打斷了。”孟嘯抓了住頭髮,故意不悅,“我說你下次來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大哥,你這麼突然出現很容易讓我陽痿的。”
江漠遠挑了挑眉,“真這樣還挺好,孟叔叔要是知道你打著醫生的幌子一天到晚胡搞準氣瘋。”孟嘯的父親是數一數二的酒店業大亨,只可惜孟嘯這小子絲毫沒有子承父業的心思,倒是做起了醫生。
“他?”孟嘯突然冷笑,“跟他燦爛的生活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畢竟是你父親。”江漠遠語氣淡然。
孟嘯不以為然坐下來,“說吧,你不會無緣無故找我。”
江漠遠重新坐下來,看了他一眼,“手術準備得怎麼樣了?”今天是孟嘯休班,他只好親自前往這裡。
孟嘯一聽詭笑,“在回答你問題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如實回答唄。”
“你想問什麼?”江漠遠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
“你跟那個暖晨……”他故意拉長聲音,暗自觀察江漠遠臉色的變化。
奈何,江漠遠的神情依舊諱莫如深,不見絲毫波瀾。
“我就直截了當問你吧,你是不是對莊暖晨有意思?”孟嘯乾脆問出口。
江漠遠看著他,答非所問,“看不出你挺八卦的。”
“要不然剛剛那麼個美女在你眼前亂晃,你都不動心。”孟嘯笑呵呵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你是肉食動物嘛,怎麼可能這麼清心寡慾?除非,你心有所屬。”
江漠遠依舊不動聲色,“你不覺得兩個大男人討論這種問題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像我,從來在你面前都是坦坦蕩蕩的。”孟嘯笑道。
“沒錯,也包括現在!”江漠遠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孟嘯臉色尷尬,趕忙道,“這……純屬意外。”
“總之,莊爸的手術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江漠遠無形之中下了道死命令。
孟嘯吊兒郎當地看著他,乾脆拿了一根菸塞進嘴裡,若有所思。
江漠遠扭頭,“看什麼?”
“看你有什麼不同。”孟嘯意外地冒出一句來,收回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態度,盯著他嚴肅說了句,“你應該很清楚知道,莊暖晨是莊暖晨,她不是沙琳。”
江漠遠身子隱隱一顫,眉心倏然皺起。
不折手段
煙霧籠罩兩人,各懷心事。愛孽訫鉞
良久後,江漠遠才緩緩說道,“沙琳是沙琳,暖暖是暖暖。”
“你能分清就好。”孟嘯下意識嘆口氣,“說實話,看見莊暖晨的時候我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你能向前看,一方面又怕你喜歡上她,再萬一興起帶著她去見陸叔叔,那就有熱鬧看了,依照陸叔叔和陸阿姨的性格,他們絕對不會接受莊暖晨這麼個普通女孩兒。”
江漠遠目光若有所思,淡淡說了句,“暖暖,很特別。”
孟嘯吃驚地看著他,縱使是沙琳,他也沒聽江漠遠如此讚譽過。
“否則——”江漠遠淡淡一笑,眼神卻愈加暗沉,“程少淺怎麼會把她送到我眼前?”
“程少淺?他……”
“程少淺是暖暖的上司,德瑪傳播接了標維的活動方案。”江漠遠回答了他的疑問。
孟嘯更為震驚,半天后才反應了過來,“程少淺瘋了吧?他不是不知道德瑪和標維是死對頭。”
“控制總比被控制好得多,德瑪傳播接下標維的案子,相當於將標維的品牌運營握在手裡,這樣,總會有點勝算吧。”江漠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