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遠做事實在太無懈可擊了,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
莊暖晨明白媽媽的意思,心裡嘆了口氣沒接茬,腦裡卻不經意閃過一個念頭來:不得不說,江漠遠的確是個完美的男人,至少到了現在她還沒找出他的缺點來。那麼,這麼個完美的男人真的是無害的嗎?她怎麼突然覺得,越是完美就越是恐怖呢?一個人,完美得連個缺點都找不到,這難道不是最令人驚悚的事情嗎?
如此深諳人心的江漠遠,在生意場上既然無往不利,那麼使用的手腕不單單是網羅人心這麼簡單吧?那麼他的對手呢?一旦成為他對手的人,會不會也被他溫和的外表迷惑,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想不通,一點都想不通。
下了飛機,馬上便有醫院的救護車趕到機場,親自接送父親一路去了醫院。
父親從調到古鎮後就再也沒回過北京,母親年輕的時候跟著同學們走南闖北來過北京,但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車上,母親看著北京高聳入雲的建築不由感嘆,三十年前的北京和三十年後的北京變化之大令人眼花繚亂。
救護車上的護士們十分熱情,笑道,“別說是三十年了,北京基本上是一天一個變化,離開北京大半年再回來,眼目前兒的景兒都不一樣了。”
整個過程中,父親一句話沒說。
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從眼前躍過的一草一木,每條街道和建築,眼眶有點微紅。莊暖晨看得清楚,俗話說的好:故土難離。這裡是父親出身成長的地方,縱使在古鎮住得習慣,北京,始終是他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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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一路開進醫院,有護工出來幫忙又送進了病房。
病房在住院部的最頂層,推門進來,會誤以為這是哪處高檔的家居。沒有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也沒有蒼白冰冷冷的牆體,房間的面積十分大,分為客廳和內室兩部分,所有傢俱均為純木建造。內室的病床寬闊柔軟,整體鵝黃色調看上去視覺十分舒服,頭頂是施華洛世奇水晶燈,日光從薄薄的窗簾中穿過來,落在燈體上,水晶擴散出無數的光線,縱使沒有燈光,白日也夠唯美。
江漠遠一路跟著,待幾人進了病房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小護士還有護工。這男子的身材與江漠遠一樣高大魁梧,五官深刻,笑容很陽光燦爛,進來後便道,“這間房還滿意嗎?”
莊暖晨回頭,正巧對上男子白大褂上的名牌:孟嘯。
“你就是暖晨?”孟嘯上下打量著她,眼角的笑意似乎更深。
莊暖晨還沒等開口,江漠遠不動聲色地站在她身邊,孟嘯的笑容隱約收斂了些,但眼底還是竄過若有若無的笑謔。
“暖暖,他是孟醫生,叔叔的主治大夫,別看他年輕,醫術還不錯。”江漠遠簡單介紹了下。
莊暖晨衝著他點點頭,笑了笑。心裡卻多少有點納悶,江漠遠跟這個孟醫生在言談上挺隨意的,看上去應該是交往不錯的朋友。
孟嘯站在那兒,似乎聽出話中倪端,看著江漠遠,揚唇,“暖暖?”
江漠遠沒搭理他,直接跟莊爸莊媽介紹了孟嘯。
孟嘯看上去跟江漠遠年齡相仿,但有著令人不容小覷的醫學背景,父母均是醫學界數一數二的專家,而他更在心臟科有著極高建樹。
莊爸連連稱讚江山代有人才出,孟嘯倒是謙虛得體,“叔叔別這麼說,漠遠之前已經將您的病症傳真過來,我看了一下,這兩天我們會根據您的情況做個詳細的手術方案,您有不舒服的地方隨時告訴我,護士們會經常來查房,護工也會照顧您的起居飲食。”
“其實真不用客氣,還有,我不想住這個病房,普通病房就可以了。”莊爸一眼看出這房間不是普通人能住的,趕忙道。
孟嘯按住他,輕笑,“暖晨是漠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沒關係,您安心養病才最重要。”
莊暖晨雖說心中帶有疑問,但稍稍還是壓了下來,走上前也輕聲安慰著父親。莊爸見拗不過也沒辦法,只好作罷。。
待一切事情都備得差不多後,江漠遠對莊媽道,“阿姨,我已經訂好了對面酒店的房間,那裡離醫院很近,方便您來醫院照顧叔叔。”說完,便將酒店的房卡塞到她手裡。
莊媽低頭一看,又連連擺手,“不行,漠遠,我就在這兒陪著可以了。”說著,房卡又讓了出去。
“拿著吧,您也要好好休息,萬一病倒了,暖暖就更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