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面的男人見狀後也衝了過來,在後面緊追不捨。
夏旅拼了命,但畢竟趕不上男人的腿長腳長,沒幾步就被他一手扣住,像是被老鷹抓住的小雞,再也跑不掉了。
“喂,你想殺人啊?放手,疼死我了。”男人的手指十分有力地扣在她的肩膀上,令她痛不欲生。
男人氣極反笑,“那你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你鬆手。”
男人鬆手。
夏旅揉了揉肩膀,一臉的不高興,“顧墨你至於嗎?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顧墨手臂交叉於胸前,盯著她,“那你跑什麼?”
“我怕你問我暖晨在哪兒。”夏旅瞪了他一眼,又補上一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顧墨看著她,冷哼,“我找你不是因為這個。”
“反正是跟暖晨有關就對了。”夏旅慢慢走回去,將剛剛扔了一地的購物袋逐一再撿起來。
顧墨跟著她身後,冷不丁來了句,“暖晨跟姓江的男人在一起多久了?”
剛剛撿起的袋子又從夏旅手裡滑落,她吃驚,回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看來是真的。”顧墨雙眼染上寒涼。
夏旅見狀後,想了想,嘆了口氣,“顧墨,你跟暖晨都是過去式了,算了吧,好嗎?”
“什麼意思?”顧墨微微眯了眯眼睛。
夏旅乾脆將購物袋全都放在牆角,走到他面前,語重心長道,“暖晨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傷我都挺難過。但說實話,暖晨這麼多年在北京真的挺不容易的,現在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可以倚靠,你就徹底放下吧。”
“我只想知道,他們在一起多久了!”顧墨冷然提到了聲調,咬牙切齒。
夏旅攥了攥手指,“一年多了。”
顧墨一愣,呼吸驟然急促,身心不穩後退了一步。
“顧墨,在我看來,暖晨跟江漠遠在一起最合適。江漠遠可以將暖晨照顧得很好,他成熟穩重,為人體貼,做事考慮周全,暖晨需要這麼一個沉著成熟的男人來依靠。”
“你的意思是,我照顧不了暖晨?”顧墨的臉色極為難看。
“你和暖晨在一起只能是相互照顧,暖晨會很累。”夏旅實話實說,“也許我的話令你不高興,但這是事實。一個成熟的男人會教會女人很多東西,正如江漠遠和暖晨在一起,暖晨跟著他不但可以迅速成長,還能時刻被人放在手心裡呵護著,而你呢?你的性格太稜角分明,有著龐大的無人可以改變的自尊心,暖晨是倔性子的人,你也是,你愛暖晨這點我不否認,但也會令暖晨感到很累,你和她談了半年戀愛,她為你哭的次數我數都數不過來,你和暖晨的戀愛就像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唯美不假,但總會讓人感覺不真實。”
顧墨盯著她,待她說完後冰冷說了句,“夏旅,我和暖晨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你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你始終沒變的就是你的攻擊性!”夏旅無奈嘆氣,“顧墨,已經六年了,暖晨跟你分手足足有六年的時間,這麼久你才想起來找暖晨嗎?太晚了,她現在很幸福,你就別打擾她了。”
顧墨雙眼迸著寒意,一字一句道,“這世上,除了我沒有哪個男人會愛她愛到徹底!”
“你錯了,就算沒有你,暖晨也會幸福。”
“江漠遠嗎?”他冷笑,不屑說了句,“一個殺人兇手可能給她帶來幸福嗎?”
夏旅一愣,“你說什麼?誰是殺人兇手?”
顧墨一勾唇,“總之,暖晨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她跟他在一起。”他沒有解釋太多。
“你認識江漠遠?”夏旅繼續追問。
“不認識,但也知道這個人絕對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溫和簡單,說不定他就是頭藏著利爪的老虎。”顧墨淡淡說道,“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轉身便走。
“顧墨,你站住!”夏旅在身後叫住他。
他停步。
夏旅舔了舔唇,“既然你都能找到我的住址,不可能不知道暖晨住在什麼地方,甚至你早就知道了暖晨國慶節在哪。你為什麼不去找她?”
顧墨的肩頭微微一顫,頎長的背影有一瞬僵硬。
“你不去找她,就是因為知道她是跟江漠遠在一起,他們此時此刻就在一起,你在擔心,擔心暖晨會不會重新接納你,跟你走。”夏旅一字一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