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簡直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想著,南老爺子開口了,卻是直接問向莊暖晨——
“暖晨啊,你有沒有受傷?”
莊暖晨下意識搖頭,腦中卻靈光一閃,趕忙上前將他攙扶,不可思議輕聲問道:“南老先生,剛剛您是為了我……”她有疑問,真的不解。
南老爺子卻沒直接回答她,只是輕輕一笑,“你沒事就好了。”又看向南優璇,輕聲喝道,“優璇,我只是皮外傷,這件事別鬧大了。”
“爸——”
“謝謝南老先生。”莊暖晨趕忙道,又有點奇怪,江漠遠怎麼料到南老爺子不會追究?
程少淺這時上前,態度嚴肅,“暖晨,馬上跟我走。”說完,一把拉過她的手腕。
“程總?”
眼前一暗,江漠遠擋在了兩人眼前,他的嗓音略冷,“程總,你管得也太寬了。”
程少淺與他對視,冷笑,“我程少淺可不想被扣上出賣員工的罪名,江總到哪都帶著暖晨,這讓別人怎麼想?德瑪還沒到需要員工出賣色相來拉單的地步!”
“程總,你誤會了,我沒有……”莊暖晨就知道會這樣,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聽不出高興不高興,卻能察覺出與生俱來的威儀。
莊暖晨差點直接暈倒,什麼叫……男歡女愛這種事?
原本想探頭解釋,目光卻不經意被宴會角落中的一道身影吸引,定睛一看,竟是顧墨……
心頭頓時泛起駭浪!
今天這是怎麼了?
顧墨的神情陰鬱難看,像是在隱忍,很顯然將剛剛發生的一幕全都看在眼裡。莊暖晨的心跟著他的神情泛痛,難以言喻的酸楚湧上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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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天後,莊暖晨還陷入一片混沌中。
江漠遠和南老爺子果然都沒再追究顏明當日的行為,但表姑開始了沒完沒了地鬧騰,剛開始打電話給她大罵江漠遠,又跑到醫院藉著探病由頭將江漠遠罵得狗血淋頭,並三天兩頭地讓莊暖晨跟江漠遠分手,等莊暖晨再問及表哥和江漠遠究竟結下了什麼樑子時,表姑又不吱聲了。
總之,這陣子兵荒馬亂,一個江漠遠,加上一個程少淺,再後來顧墨又參了一腳。那天,顧墨的眼神極冷,冷得如同六年前他親眼看到母親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所以,當她接到這則簡訊的時候,猶豫了足有半個多小時,草坪上,反射著明燦的陽光,將她的臉頰映得透亮。
母親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說了句,“暖晨,你要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如果還在猶豫不決,那就去吧,也許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一句話,如同打通了莊暖晨的任督二脈,站起身,衝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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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依舊明豔。
再次站在大學校園的時候,熟悉的教學樓、三三兩兩的學生們交織著美麗的畫面,不遠處的籃球場上,爽朗的笑充塞著天空。
她彷彿又看到,曾經的顧墨手拿籃球穿過阻隔,飛快投籃的一幕!
當時,她跟著其他愛慕他的女同學一樣瘋狂起身,大聲為他歡呼。
曾經……
這一轉眼,就是六年!
莊暖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著情人林走去,那條路,她永生難忘。
情人林的石子路依舊被磨得光亮,這是校園情侶們一步步給踩出來的。她記憶中的情人林有一處藍的扎眼的人工湖,那是大學校園中最美的地方,因為人工湖是由成片的梨樹相擁,每到春暖花開之際,大片梨花紛紛飄揚,有的花瓣漂浮水面之上,極美。
人工湖就在前方,莊暖晨頓了頓腳步,她不知道,今天顧墨約她重回校園要做什麼。
輕柔的吉他聲,像是震盪著湖面平靜的鈴音。
莊暖晨唇角一顫,是尤克里裡的聲音……
腳步忍不住朝前移動。
陽光晃動著樹枝上的金黃殘葉,穿過大片的梨葉,她終於看到了湖畔旁的男子。
他倚靠在梨樹前,懷抱尤克里裡,低頭輕聲吟唱。
風吹過,落下大片的金黃碎葉,輕輕淺淺地將記憶中的男子籠罩。美麗的光線折射在顧墨身上,白襯衫、牛仔褲,頎長的身影就那麼靜靜地倚靠在樹前,沒有看她,只是在認真地彈唱,一字一句盡是清晰。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