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都不去,你好好睡覺。”他的心被她一句話扯得有點疼,輕聲說了句。
莊暖晨卻嘻嘻笑著,竟然一把從背後將他摟住,“我知道你想走,就是不讓你走……嘻嘻……”。
江漠遠笑著無奈搖頭,大手扣住她的小手,任由她柔軟地靠在他的後背上,放低了嗓音,“我不走。”
“我才不信呢。”她來了執拗,鬆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客廳。
江漠遠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生怕她因為醉酒磕到碰到,趕忙跟了出去。
“你在幹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的行為,忍不住問了句。
莊暖晨整個人像是膏藥一樣貼在大門口,伸開雙臂呈大字狀,醉醺醺地衝著他大叫,“我就是不讓你走……”
他無語,站在原地有點苦笑不得。
正僵持著,手機響了,是江漠遠的。
他拿過手機,接通,剛喂了一聲,莊暖晨卻衝過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揮舞著手臂,另一隻手吃力地勾住他的肩膀——
“咦?你在幹什麼?求救啊?想找人救你是不是?”
江漠遠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呢?
“乖乖睡覺去好不好?聽話。”他輕聲哄著她,耐著性子。
莊暖晨衝他笑了笑,竟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你想從我這兒逃出去……我不會讓你……讓你得逞的……”說完,她又衝著手機另一端大吼,“喂,幫兇……你……你聽著啊,別指望……把你同伴救……救出去……”
江漠遠聽了後一臉無奈,又生怕對方誤會趕忙奪過手機,騰出一隻大手圈緊她的身子,對著手機另一端低沉問了句,“哪位?”
手機另一端顯然被嚇得夠嗆,好半天才開口,“先、先生,我、我是洗車行的,您、您沒事吧?”許是生怕遇上了一樁什麼殺人命案之類的。
江漠遠無奈低嘆了聲,再開口聲音依舊平淡,“沒事,謝謝。”
“啊……那就好。先生,您的車子已經洗乾淨了,您看……”對方在剛剛莊暖晨的暴力行徑下還是乖乖洗完了車子。
江漠遠看了一眼懷中仍在掙扎的女人,只好說了句,“車子先放那,明天我再取。”
“好好好。”對方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結束通話電話。
他這才鬆開禁錮她的大手。
莊暖晨一把搶過手機,伸出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找救援也……也不行……”
江漠遠乾脆做投降狀,哭笑不得道,“好,我不反抗也不逃走,這樣你能好好睡覺了吧?”這丫頭喝醉了還挺鬧,跟平時斯斯文文的模樣大相徑庭。
莊暖晨見他投降,笑得可是開心了,推了他一把,他順勢坐在沙發上,偉岸的身材倒是將沙發顯得更小了。
嬉笑的女人卻到衣櫃裡找出幾根皮帶來,他一愣,她已經搖晃著猛地跨坐在他懷裡,整個身子都柔軟地貼在他身上。
這種姿勢太過曖昧。
江漠遠覺得好不容易被他壓下的慾火又被她無心的動作騰地點燃!
“暖暖,別鬧了好不好?”他的嗓音有點沙啞,尤其是從這個角度,他只要稍稍低頭就能將她睡衣下的春光飽覽乾淨。
喝醉酒的莊暖晨哪知道這些?醉眼盯著他,“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漠遠壓下男性危險的衝動,輕笑,“你是誰?”他倒是配合。看被看暖。
“我……”莊暖晨拍了一下胸脯,“是女王……”
江漠遠笑出聲來,伸手摟著她,“好,你是女王。現在很晚了,女王殿下是不是也應該休息了?”
“嘻嘻……”莊暖晨拉過他的手,“我睡覺,但……但你不能……跑了……”說完,竟將皮帶一圈圈纏在他手腕上,笑得很開心。
江漠遠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女人,平時遇上的那些哪敢這麼對他?下巴忍不住繃住笑,任由她用女王的身份肆意踐踏著他。
看似綁得差不多了,莊暖晨這才滿意起身,“這樣……你就跑不了了……”說完,搖搖晃晃回到臥室。
江漠遠目瞪口呆地看著被皮帶捆綁的雙手,這女人,醉酒後是朵奇葩啊。
等了好半天,臥室再也沒傳出什麼動靜來,他這才確定莊暖晨已經睡下了,折騰了大半夜想必她也累了。
臥室、客廳都極其安靜。
只有鐘錶在敬業地跳動著。
只有月光輕輕蔓延著。
江漠遠卻失去了睡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