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看?”莊暖晨輕喃著這三個字,她還有向前看的力氣嗎?尤其是顧墨出現了以後?
江漠遠沒有拆穿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笑著,良久後盯著她的小臉道,“這樣吧,國慶你有安排嗎?”
她搖頭,每年的國慶節都像是一場人類大遷徙,北京城的外地人開始瘋狂地搶票、擠車,紛紛從心臟的位置流向各個分支血管,之前她也有想過過老家看看,但憑藉她以往在節假日裡都拼到血流成河還一無所獲的經驗,已經深知一票難求的道理。
她寧願過年的時候申請年假,多在家待些日子。
德瑪傳播有著豐厚的員工福利。
年底雙薪、除了五險一金外還有額外的商業保險,其中就包括商業醫療保險,也就是說,你可以在北京任何一家三甲醫院看病全額報銷外,甚至你在類似和睦家等高階私立醫院看病也都是走報銷程式;除此之外,每年公司都會組織員工出國遊玩一次,十天帶薪年假,十三天帶薪病假。
莊暖晨這兩年一直將年假壓到年底,年假用不上的話她便直接申請病假,為的就是在父母身邊多待一陣子。
溫暖的理論
江漠遠見她搖頭,唇角微微勾動一下,“國慶我會到外地談筆生意,你跟我一起去,談完生意我帶你好好玩玩。愛孽訫鉞”
莊暖晨愣了足有三秒,馬上擺手,“不用了,公事要緊,我還是別在你身邊搗亂了。”
“沒關係,談生意頂多就能用上兩天,接下來的幾天都閒著,想去哪兒玩我們可以計劃一下。”江漠遠含笑道。
“真的不用了……”莊暖晨想到跟他單獨在陌生的城市待上幾天的情景,總覺得有點怪,雖說他總是帶給她力量,但一碼事是一碼事。
江漠遠卻不急不慌地說道,“因為競標時間的緣故,我們錯過了國慶黃金活動時間,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跟我好好溝通看看,第一場活動以什麼樣的形式、選擇怎樣的日子才好?從工作關係上看,你是我僱的,甲方有需求,乙方應該遵守吧?”
莊暖晨盯著他,見他唇稍噙著笑,也忍不住破涕而笑,“你的威脅籌碼一點都不靠譜。”
“哦?”江漠遠見她笑了,唇角的笑意更濃,“那我虛心請教一下,怎樣的威脅籌碼才算是靠譜的?”
“唔……”莊暖晨斂著眸想了想,片刻道,“比如說什麼你如果不陪我去的話,我會取消合作啦,又或者是什麼你的命運捏在我手裡你不得不聽之類的話,你知道,小說和電視劇都這樣推進劇情的。”
“嗯。”江漠遠聞言後故作思考,點點頭,“從戲劇的角度上看,這種威脅的橋段的確可以達到藝術效果,但從理論上講,不切實際。
“有什麼不切實際的?”莊暖晨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暫時忘記悲傷。
“你可以試想一下。”江漠遠調整一下坐姿,側身朝向她,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著,“你說的第一種橋段,取消合作,那是我單方面毀約,要賠款的人是我,這種威脅相比較而言成本太高,有點缺心眼的嫌疑;你說的第二種橋段更容易解釋,我不是神,怎麼可能攥著你的命運?大不了你辭職不幹了?難道我還能拿著你親人或朋友的命來威脅你就範?只為了共度國慶?有點腦袋被門擠的嫌疑。”
莊暖晨沒料到他會因為這麼幾個橋段而說出一大堆的道理來,忍不住盯著他笑。
“所以說,你們女孩子沒事少看點言情劇,思想都被同化了,硬是將現實的事情扯到小說情節上去。”江漠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在寵溺著一隻貓兒。
“哪有?我是超現實主義。”莊暖晨趕緊澄清了自己的血統,舔了舔唇後又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就在競標那天,你就是捏著我的命運呢,想想看,如果競標失敗的話,那我真不知道會怎樣了。”
江漠遠微微挑眉,燈光蔓延他的臉上,將他如刀削般的五官映得更是深刻英挺,“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是憑實力才拿下競標的。”
“那還是要靠你的指點呀,如果你不提前告訴我標維需要什麼,我怎麼會投其所好?”提到這件事兒,莊暖晨就由衷感激。
江漠遠淺淺一笑,氣定神閒,“所以說,國慶跟我一起是明智之選,至少我會在你的活動方案上給點意見,不至於讓你改了又改。”
莊暖晨聞言後捂著嘴巴,淚光被笑意充塞住了,滿滿的,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你這招比威脅人的橋段更狠,怎麼那麼壞呀。”殊不知,她的語氣有點嬌嗔,連自己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