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晨,我們走。”話音落下後,他伸手推開會所的門。
門外,大片陽光映進來,刺得莊暖晨睜不開眼。
會所內,江漠遠整個人籠罩在柔光之中,唇角的笑漸漸收斂,當兩人的身影徹底被門遮住的時候,他的眼只剩下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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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莊暖晨拼命地攥著手,又捂著每一根發涼的手指,她不知道怎麼走出會所的,也不記得後來又是怎麼樣,她的全部神經都集中在江漠遠的那句話上,他的每個字都像是鋼釘一樣扎得她痛不欲生。
顧墨沒有馬上開車,坐在駕駛位上,兩隻大手緊攥著方向盤,胸腔上下起伏著像是在隱忍些什麼,良久後他才轉頭,看到她一臉蒼白的模樣後心生憐意,伸手拉過她的手,輕喚了一聲,“暖晨?”
莊暖晨惶惶轉眼,對上顧墨關切的目光,這一刻她才回過神,只覺手指之間被他的手溫捂暖,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感在心底激盪,下一刻,她撲他懷裡,緊緊摟住了他。
“沒事了,不要怕。”顧墨收緊手臂,溫柔低語,“有我在,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那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終於轉化成淚水,延著眼眶滑落下來,她的淚打溼了他的衣衫,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害怕,是的,她活了二十六年也沒經過這種事情。
顧墨任由她流淚,緊緊抱著她不放手,良久後低頭吻上她的額頭,薄唇慢慢落在她的淚珠上吻幹,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臉,“現在,你清楚他是怎麼的一個人了吧?”
莊暖晨的眼眶又紅了。
她知道了,徹底知道了!
只是那麼好的一個人突然變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以後別再搭理他了,工作上的事情儘量讓其他同事去交接。”顧墨這次說得很嚴肅。
莊暖晨點頭。
顧墨凝著她,嘆了口氣,拭去她的淚水。
良久後,她才開口,哽咽問道,“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四千三百萬就算借也借不到。”
“莊暖晨。”顧墨的雙手箍住她的雙臂,神情又變得嚴肅認真,“看著我的眼睛!”
她抬頭,與他對視。
“我要你跟我發誓,無論什麼情況你都不能去找江漠遠!”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
莊暖晨的心窩跟著他的話顫了一下。
“發誓!”他嚴苛地要求了句。
“我發誓。”莊暖晨心底湧起復雜酸楚,鼻頭又有點紅,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想哭的慾望,“我發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去找江漠遠,否則,就讓老天爺懲罰我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顧墨終於笑了,眼底帶著感動,“傻瓜。”
“是你傻。”莊暖晨忍不住摟住他,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什麼都值了,顧墨對她的緊張,顧墨對她的要求,以及顧墨在會所裡對江漠遠所說的話她全都看在眼裡,四千多萬,不是一個小誘惑,有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擁有這麼多,只需一晚便可以讓困難迎刃而解,可以保住前途,這不是誰都能拒絕的誘惑!
所以她才深感幸福,這種幸福也許會撕心裂肺,也許會有爭吵,也許會充滿艱難,但,只要是幸福就好。
“暖晨,不要為我擔心,事情總會解決的,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好好愛我就行了。”顧墨的語氣十分堅定。。
莊暖晨從他懷裡抬頭,“不。”
顧墨的神情變了變。
“還有一件事。”她見他神情緊張的模樣後忍不住破涕而笑,“我要跟你同甘共苦,風雨同舟。”
顧墨愣了一下,下一刻猛地將她摟緊,俊臉埋在她的髮絲之間。
莊暖晨同樣緊摟著他,輕柔道,“我相信老天不會逼死我們的,我幫你一起想辦法,所以你也要發誓,不管未來多麼辛苦,你都不能將我推開,讓我跟你一起承擔,好不好?”
顧墨微微將她拉開,動情看著她,抬手輕撫她額角的髮絲,哭笑不得,“傻丫頭,我不忍心看你受苦。”
“無法跟你在一起才是最痛苦的,你忍心我每天都哭嗎?”
顧墨搖頭。
“那麼,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擰成一股繩,對方公司不見我們,那我就天天去煩他們領導,你知道我還是挺有纏人功夫的。”莊暖晨故意說笑緩解悲傷情緒。
顧墨被她逗笑了,眼底卻是更深的情愫,“我跟你一起,咱們一個是媒體人一個是傳播人,非纏死他不可。”
“好哇,預祝我們兩大行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