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過公關危機,但這次有點特殊。”說完,她瞪著無神的大眼睛看著莊暖晨,“暖晨,你要不要去跟顧墨談談,讓他手下留情。”
莊暖晨一想起顧墨在會場時候嚴肅的樣子心裡就沒底,抬手用力搓了搓臉儘量讓自己清醒點,將媒介同事打發走了之後看向夏旅,壓低了嗓音道,“我不是沒想過要找他談談,但你認為以顧墨的性格能突然罷手嗎?”
“問題就難在這兒,顧墨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想當年在校的時候他就揭發過前任學生會主席私吞學生會費的事情,他一個人引起了大規模的口伐筆誅,差點逼得那個學生會主席跳樓。在這之前吧,我還真佩服他這樣的,揭露事實真相,做媒體的就應該有這種精神。但現在的問題是,你跟他成了對頭,他是傳媒,你是傳播,你說你去求情吧,他還不能徇私枉法,不求情吧,標維這關還過不去,真是要命,老天爺怎麼安排你倆成為對頭行業了?”
“顧墨其實早就想到了這點,要不然他也不能勸說我改行了。”莊暖晨疲累地倚靠在一邊,憔悴的小臉有點蒼白,嘆了口氣,“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去說服他筆下留情的話,他一定會誤會我跟江漠遠的關係。”
“不誤會也難,換做我是顧墨的話也會誤會。主要是你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沒辦法,江漠遠是你的客戶,你要維護他的利益,顧墨是你的男朋友外加預備老公,你也總要顧忌他的感受,與此同時,江漠遠是商人,他不可能會對媒體妥協,而顧墨是經濟類媒體人,眼睛就盯著商人的一舉一動,他要放手更不可能,唉,左右都是為難。”夏旅也無奈搖頭,想了想,“要不然我去跟顧墨談?你去跟江漠遠說說,讓標維在新經濟上多做一年的廣告呢?顧墨不能放著錢不賺吧?”
“算了,顧墨還是我來談吧。”莊暖晨揉了揉額頭,夏旅去談的話可能顧墨更加誤會,“至於江漠遠,其實最好是能夠說服他接受媒體的採訪。”
“你覺得可能性大嗎?”
“不大。”莊暖晨搖頭。
“其實顧墨的報道也不算失實,別忘了還有一封舉報信。照顧墨所分析的情況來看,我真的覺得江漠遠在投資融資上採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夏旅提醒了她一句。
“江漠遠是不是非法集資我不管,我是負責標維新款車型上市的公關人,就只會盯著案子的範疇,如果我也是做媒體的話,可能也會跟顧墨一樣來深挖江漠遠融資行為,還有——”莊暖晨疲累地頓了頓,無奈搖頭,“給顧墨舉報信的人一定是我表哥,這個時候,所有事都趕在一起了。”
“啊?”夏旅愣住了。
“我表哥有一次差點殺了江漠遠,為的就是酒店的事。”
“這麼說江漠遠真的吞了你表哥的酒店?”
“內情我不瞭解,問過江漠遠,江漠遠諱莫如深,問過表哥,表哥更是一言不發,我總不能聽姑姑的一面之詞吧?說實話,我也快瘋了。”莊暖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夏旅也一籌莫展,半晌後道,“怨就怨在那段影片上。”
“那段影片就是那天拍的,我們撞見的那天。”莊暖晨十分嚴肅地說了句。
夏旅微微蹙眉,“這麼肯定?”
莊暖晨沒立刻回答,而是調出影片重新看了一遍,最後定格在一輛車上,“這是你的車,還記得嗎?那天你跟我車子沒位置停了,於是就停在了這裡。”
“對啊,平時我都不停這層的。”夏旅馬上想起來了,用力點頭,而後又擰緊了眉頭,“你說,這拍攝影片的人究竟是誰呢?”
“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怕這次的事件會影響新車上市的銷量。”莊暖晨眉間泛起擔憂,“很顯然,這次事件跟AM集團有很大關係,怎麼偏巧就趕在這個時候?出了這麼大的新聞,從中得利的就是AM集團。”
“難道……”夏旅想了想突然一驚,“公司裡有內鬼?”
莊暖晨沒應聲,可眼神更加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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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遠,你真的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餐桌上,莊暖晨苦口婆心說服著。
這是一家西餐廳,環境優雅靜謐,悠揚的小提琴樂如同絲般縈繞空間每個角落。這種環境下談工作的確太糟蹋了,但莊暖晨顧不了那麼多。
“先吃點東西,你的胃本來就不好。”江漠遠答非所問,將一份切好的牛扒換到她跟前,再拿過她一動沒動的那一份。
西餐廳外璀璨的光華映在落地玻璃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