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
大吼的話沒得到絲毫回應。
許暮佳氣不打一處來,走出臥室,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盆冷水,想都沒想直接衝著顧墨的頭就倒了下來。
冰涼的水猛地激醒了顧墨,睜眼,醉醺醺的眸在看到許暮佳後變得暴躁不悅——
“你瘋了?”
“這句話是我說才對!”許暮佳氣得瞪著他,“報社那邊打了N遍電話給你聘你去上班,你怎麼不接電話呢?”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顧墨一把推開她,踉踉蹌蹌走進浴室,脫了溼漉漉的內衫扔到一邊後,雙手撐在鏡子旁,依舊一臉的酒氣。
暗光中,是他頎長流暢的背部線條,映在鏡子中,是一尊半裸的男人偉岸身材。
許暮佳跟著進了浴室,見狀後氣呼呼道,“我不操心誰來操心?”
顧墨沒搭理她,開啟冷水衝了把臉。
“出去,我要換褲子!”他衝著她喝了一嗓子,水珠掛在臉上。
“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換褲子!”許暮佳不依不饒。
顧墨一把扯過她,低頭,眼睛對著她的眼睛,鼻子近乎貼上了她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說完,又一把將她甩開。
“這世上只有我才會對你這麼好,你嫌煩也忍著。”許暮佳早就習慣了他這幅冷冰冰的德性,雙臂環在一起,“你就告訴我,什麼時候去報社報到。”
“不去!”他甩了句話,轉身走出浴室,又出了臥室。
許暮佳一愣,反應過來後趕忙跟上,見他進了更衣室,她也鑽了進去。
顧墨原本就頭昏腦脹的,被她這麼一鬧頭更疼,乾脆倚靠在牆邊一臉無奈,“大小姐,這是我家,拜託你沒事別總是像幽魂一樣出現好不好?”
“好啊,那你得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兒才行,現在許作榮已經在查那個始作俑者了,也沒催著你還款,最大報社的工作機會也擺在你面前,我不明白你還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用酒精天天折磨自己!”許暮佳盯著他,壓著氣道。
其實她心裡明白他為什麼喝酒。
這些天她一直陪在他身邊,就是想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予溫暖,當然,暫時不能讓他知道許作榮是她爸爸的事。
顧墨見她不肯出去,也懶得管她,走到衣櫃前拿出一條家居褲,絲毫不遮掩地直接將溼漉漉的褲子脫下來,當著她的面換了衣服。
他的面容雖消瘦了不少,但身體的線條依舊結實誘惑,人體的黃金比例就長在他身上。
許暮佳看著看著臉紅了,低著頭不好意思再看,心卻跳得厲害。
顧墨換好衣服後從她身邊經過,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走出更衣室。
“顧墨——”她在身後喊住他。
他沒停步,繼續往樓上走。
“我們結婚吧。”許暮佳突然說道。
顧墨頓步,回頭,居高臨下看著她,漠然道,“好像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吧。”說完,轉頭。
“我懷孕了!”許暮佳淡淡說了句。
這次,顧墨徹底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的眼神也充滿驚愕。
“孩子是你的,就是元旦那晚上。”許暮佳攥了攥手指。
顧墨高大的身子一晃,大手猛地扶住樓梯扶手,半晌後,精神頹廢地坐在樓梯上,盯著她看,久久沒說話。
“你應該清楚,我跟你那晚是……是第一次。”她說完,臉更紅了。
顧墨的目光轉冷,“你準備用孩子來綁我?”
“不是我想綁你,而是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是絕對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許暮佳變得很激動。
“很好。”顧墨站起身,俊逸的臉泛著更多寒涼,一字一句道,“孩子生下來,我來養,但是許暮佳,我不會娶你。”
許暮佳臉色煞白,失聲,“為什麼?”
“很簡單,我不愛你。”扔下句冰冷冷的話後,顧墨上了樓,留給她的是一個漠然的背影。
許暮佳一下子無力靠在牆上,眼淚“譁”地流下來。
那晚,她是費了多少心思才跟他上了床,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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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旅跟她鬧了情緒。
莊暖晨想跟她好好聊聊的時候,夏旅乾脆請了病假,閉門不見。
標維的年底會議又落回到她的頭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