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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天氣有點陰。
窗外寒涼乾燥得可怕。
衣帽間,落地鏡子中映出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女人在給男人打著領帶,臉上略顯憔悴,頸窩處隱約可見激情纏綿的紅印。
她的眼與領帶平行。
男人的眼則一直落在她的臉頰上,一瞬不瞬。
纖細手指將領帶打得很規整,再拿過一枚精緻的領帶夾,輕輕卡在上面。
她的眸光無意掃過鏡中,被鏡中男女的身影輕輕震盪了一下。曾經多少次,她也在想象著能在某個清晨幫助丈夫打領帶,這樣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無數次的播放,只是每一次她都無法去設計丈夫的臉。
鏡中,她丈夫的臉是那麼清晰。
她放下手,剛剛撇開目光,男人粗壯結實的手臂卻圈住了她的腰,她低頭不語,眼睛只盯著他的領帶。
頭頂上傳來一聲輕嘆。
下一刻她的臉被男人捧起,他的眼溫潤而內疚。
“暖暖,昨晚是我不好,我喝醉了。”
低沉充滿歉意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又一如平時般蠱惑心神。
莊暖晨沒說話,只是輕輕咬著唇。
昨晚的他的確嚇到她了,她瞭解他的精力有多旺盛,也領教過他在床上的時候習慣索取,但昨晚,他表現出了比平時還要強勢霸道的行為,像是一頭猛獸,差點將她的骨頭都給拆了。
”暖暖……“江漠遠見她沉默,心裡有點沒底,乾脆將她摟在懷裡,溫柔低語,“說句話好不好?你這樣會讓我一天都心神不寧的,工作起來也沒心情了。”
莊暖晨的臉輕輕貼在他懷裡,聞言後抬頭,“是我惹得你生氣,我沒怪你。”
江漠遠聞言,窩心了一下,情不自禁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她閉上眼,感受他的溫柔。
只是他每說一次愛她,她的心就會感到沉重,這份愛,她能夠回應嗎?
不速之客
懷中女人閉著眼,江漠遠深邃的瞳仁縮了縮,捧住她的臉溫柔命令了句,“睜眼看著我。愛嘜鎷灞癹”他不喜歡每次對她說愛時她都閉著眼的樣子,她在想著誰?
莊暖晨緩緩睜眼,翹長的睫毛像是蟬翼般輕柔。
江漠遠沒由來的一陣心疼,沒再說什麼,只是重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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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快到莊暖晨還沒來得及跟夏旅緩和關係就到了年根底下,夏旅請了年假,加上過年的假期足共大半個月,雖說她的態度不好,但做事很利落,將手頭上的專案全都盯完後就提前回老家了。
莊暖晨是走得最晚的一個,陪著她墊底的還有程少淺。
在員工們都放假走後,她和程少淺兩人又重新將專案整理羅列了一下,做個詳細的卷宗和案例簡報,在大年三十前一天上午,程少淺坐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她親自送的機,知道他要去國外度假。
除夕夜,是中國人最重視的節日,這一天又跟往常的長假一樣,北京清淨了很多。
江漠遠這兩天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應酬到很晚才回家,不過他已經承諾了她,除夕夜要跟她一同回古鎮去過,並且他已經擬定了舉行婚禮的日子,立春之前,艾念婚禮之後。
年三十的清晨,江漠遠便早早出了門。
莊暖晨收拾好東西后等著他中午回來接她去機場。
上午的陽光很好,明媚燦爛。
陽臺上滿滿都是她在花市上買的花,精心澆灌了一番,又簡單地修理了一下枝杈。做完這些後看著窗外,別墅區也染上了過年的喜悅氣氛,空氣也似乎不再那麼寒涼。
抬手按下開關,傾斜透明的天窗下方亮起了彩燈。
這是她從燈飾城裡買來的,江漠遠不大瞭解過年習俗,但還是乖乖聽話爬高將燈掛滿了天窗。
中國人過年的習慣,點燈要從年三十到十五,她自小就喜歡過年,現在也不例外,雖說每過一年就老一歲。
彩燈在陽光下不那麼明顯,她看著卻下意識傻乎乎地笑著。
笑著笑著,眼裡又竄過那麼一絲憂傷。
前兩天她偷著去醫院看了一眼顧阿姨,她依舊躺在病床上,不過令人欣慰的是病情稍稍穩定了很多,莊暖晨沒有走進去,只是遠遠地看著,直到看到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