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起身走上前,探頭一看臉頓時紅得跟蘋果似的,洗碗池放了一些沒刷的盤子,電飯鍋的蓋子是敞開的,裡面還有半鍋米飯。
“那個……我馬上收拾。”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江漠遠卻強忍著笑,拿過一個超大的垃圾袋,伸手便將盤子碗筷直接扔了進去。
“喂,你幹嘛?”她大吃一驚趕忙阻止,“不能扔,都是花錢買的。”
“家裡都有,這些不需要。”江漠遠說著又拉開了冰箱門。
“那也不能扔啊,多浪費——”
“這是什麼?”江漠遠從冰箱裡端出個盤子來,皺著眉頭。
“這是……”莊暖晨接過來將保鮮膜掀開,“水煮魚,在飯店沒吃完打包帶回來的。”
話剛說完,男人的胳膊橫伸過來,直接將盤子連同裡面的水煮魚一起扔進垃圾袋裡。
“還有那麼多呢,中午可以熱熱再吃啊。”莊暖晨覺得他太浪費了,不但扔了她那麼多的東西,還把食材給扔了。
江漠遠將袋子放到一邊,雙手輕箍住她的雙肩,低頭嘆了口氣,看了她好半天才開口,“暖暖,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麼辛苦。”
他的話重若磐石,驀地擊中心底深處。
她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知為什麼,縱使知道江漠遠曾經對她做過那麼惡劣的事情,可潛意識中她還是那麼相信,只要是他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兌現……
江漠遠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放開她繼續忙碌。
傍晚夕陽西下,房間大致收拾完畢。
房間不大,東西不多,收拾起來也沒那麼費勁。
只剩下,牆上的那把尤克里裡。
莊暖晨站在它跟前,抬頭看著,遲遲沒有伸手摘下來。
這把琴一直跟在她身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麼多年,每當她很想很想顧墨的時候總會摘下來輕輕撫摸,看著這把琴便能想到顧墨,如今,她還有什麼資格來想他?有什麼資格再來擁有他的琴?
尤克里裡,靜靜映在她的眸。
看著看著,她似乎又看到春日暖枝頭時,白衣少年輕輕倚靠樹下懷抱吉他輕輕彈唱的畫面,花香滿懷,一切都似夢般美幻。
看著看著,她也紅了眼。
其實上天一早就註定她和顧墨是場夢幻,否則連相遇的畫面都是那麼美呢?
就像杏花,開放的時候嬌柔美麗,可杏子是苦澀的,正如她和顧墨的愛情。13330145
心口還是那麼疼啊,像是有把刀子一下下的刻去她心底的那個名字——顧墨。
江漠遠從身後走過來,她趕忙低下頭,遮住眼底的紅。
身後的男人久久沒有出聲音。
她想讓自己變得平靜些、自然些,可心裡依舊平復不下。
男人卻從身後將她摟住,輕輕地,帶著萬般憐惜。
莊暖晨身子微微一顫,下一秒耳畔便有低沉醇厚嗓音落下,“暖暖,嘗試著,來愛我。”
驀地,她驚住了。
轉頭再看向江漠遠,他的神情跟瞳仁迸發的神韻是一樣的認真、嚴肅。
他第一次說愛。
愛情,真的可以嘗試嗎?
江漠遠抬手,拂去她臉頰上的髮絲,眼裡盡是溫柔的碎片。
一時間她有些恍惚,江漠遠的這句話帶給她的震撼太大,她有些不知所措,亦無法回答出什麼話來。
她的心思落於他的眼,囂薄的唇稍微微揚起,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把琴帶上吧。”
莊暖晨愕然,他竟然同意了?
轉頭看著他小心翼翼拿下吉他,心底泛起異樣滋味來,在他身後輕聲說了句,“吉他壞了。”
“沒關係,我找人替你修好,放心。”江漠遠 輕輕一笑,將吉他遞給她。
她抱著吉他,心卻像是海浪般翻滾,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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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莊暖晨和江漠遠兵分兩路,江漠遠開車將她的行禮先送回別墅,她則直接去了公司。
口沒程晨。程少淺在接到她的請假單後略微思索了一下,放下單子後抬頭看著她,“坐吧。”
她在沙發上坐下。
程少淺也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狀似悠閒地沏著茶,給彼此倒了一杯,半晌後問了句,“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和江漠遠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