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週年,“院方那邊情況怎麼樣?”
“正在搶救。”
江漠遠低頭看了看莊暖晨,又看了一眼樓頂上的顧墨,眼底的光近乎殺人,寒涼說了句,“馬上報警,叫救護車和通知消防局。”13466229
“您放心,警察和消防已經到了現場,救護車正往這邊趕。”
江漠遠攥了攥手,一把拉過莊暖晨,“你聽到了?顧墨他死不了!”
“你瘋了,你到底有沒有人性?”莊暖晨牙齒都在打顫,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漠遠,“醫院正在搶救的是一條命,現在站在樓頂上的還是一條命,兩條人命在你眼裡都不值錢是不是?”
“你慶幸我是站在這裡,我要是站在顧墨身邊,就會直接將他一腳踢下去!”江漠遠語調像是凝成了冰,“他的能耐就只有跳樓是嗎?”
“江先生——”週年欲言又止。
“說!”江漠遠低吼了一嗓子。
週年看了一眼莊暖晨,艱難道,“顧墨進不來婚禮現場,他主動打來電話,要求夫人去見他。”
“放開我!”莊暖晨聽了更著急,拼命掙扎。
奈何,江漠遠的手勁更大,轉頭冷冷對週年道,“告訴他,莊暖晨已經是我太太,她不會去見他,他想跳樓,隨便!”
“江漠遠你——”
“你給我聽好了!”江漠遠低頭盯著莊暖晨,冷冷打斷她的話,“就算今天顧墨死在對面,我也絕不會讓你走出婚禮現場半步!”
“你還是不是人 ?'…99down'”莊暖晨紅著眼瞪著他。
“你想見他跟他說什麼?想跟他走?”他微微眯著眼,咬牙切齒,寒涼染上了一貫溫柔的眉梢,露出骨子裡深藏的強勢,“你休想,我告訴你,你休想!”
淚水打溼睫毛又被狠狠壓下,她仰臉,強硬的態度轉為哀求,“江漠遠,算我求你,顧墨的性子很烈,如果我不去見他,他真的能夠從樓上跳下去。”
江漠遠的胸膛上下起伏,緊攥她的大手倏然用力,與她的眸光相對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這麼做。我會好好活著,活得更好,活得跟對方的實力相當再來奪回你!”
“顧阿姨已經出了事,他怎麼振作?他不是你,江漠遠,你不能憑著你的標準來做一切,你會害死人的!”莊暖晨衝著他大聲吼道。
江漠遠一怔,深藏在腦海中的痛楚排山倒海壓下來,眉心一凜,這些話曾經也有人對他說過,也如眼前這個女人一樣歇斯底里,幾乎刺穿他的心臟。Uvbf。
下意識地,大手一鬆。
莊暖晨掙脫了他的束縛,卻在這時聽到週年驚呼了一聲!
兩人全都衝著窗子方向看過去——
“不——”一聲淒厲的驚叫從莊暖晨口裡逸出,她撲到玻璃前,像是蒼白的蝴蝶。
可更像蝴蝶的人是顧墨。
他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從高空墜落,雙臂展開,搖曳在凜冽的寒風之中。
江漠遠大步上前一把拉住莊暖晨,伸手便將她的雙眼矇住。
她已經癱軟無力,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可在這麼一瞬有了反抗的力量,撥開江漠遠的手,親眼看到顧墨墜落在消防隊員搭建的巨大救生氣墊之中,接著,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江漠遠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莊暖晨拼命推搡著他,抬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聲音卻死死堵在了喉頭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下又一下用力打著江漠遠。
他始終不鬆手,任由她的捶打。
對面一團亂。
終於,莊暖晨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大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一點點,轉身就要往外跑——
“你敢走出婚禮現場試試!”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更顯駭人。
莊暖晨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聽到江漠遠異常冰冷的嗓音後倏然停住,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我不好過沒有關係,你想讓你的父母也跟著不好過?別忘了,今天來的賓客裡也有古鎮的人!”江漠遠冷冷道。
搭在門把手上的手冰冷僵直,連同她的脊樑。
“我和你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關係,這是不爭的事實。莊暖晨,我絕不允許今天你來給我搗亂婚禮。”江漠遠說著一步步走上前,“別試圖來激怒我,否則,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她的呼吸愈加急促,站在原地,一股悲哀襲來,促使她已經透不過氣來。男人在她背後停住腳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