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手緊握著匕首奮力朝前游去,蕭沉毅長手長腳,他遊得速度也極快,不一會兒便游出了好幾米,溫晴在渾濁水底下辨識度極低,卻也知道他們快游到岸邊了,心下一喜,覺得四肢都有力起來,儘量配合著蕭沉毅的速度,正當蕭沉毅和溫晴出水面換氣的空氣,蕭沉毅眼裡充滿冷酷與陰霾,沉聲道:“來了!”
溫晴的心一凜,瞬間抓緊了手中的匕首
,與此同時,溫晴就感覺腰腹被人用力一拖,她整張臉露出河面呼喚氣,在剎那間,她聽見蕭沉毅低沉的聲音道:“我在底下對付它,你朝岸邊遊。”
溫晴一愣,卻是什麼都沒多說,甚至連一秒遲疑的時間都沒有,重新沉回水底,與蕭沉毅的位置一換,原本是他在前她跟在右後側,現在則有她帶頭遊向岸邊。
多少次溫晴感覺腰腹就像是快要被蕭沉毅過大的力道給折斷了一樣,不斷動來動去的沉重身軀,在加上水中的張力,溫晴遊一步就要使全身力氣,可依然還是沒動一步,手都要劃得痠痛抽筋起來,可她依然心無旁騖,竭力朝岸邊游去,她看不到水底下的戰鬥如何,也不去管,她知道蕭沉毅能對付一隻鱷魚,儘管那鱷魚重量加起來都要比他們倆多得多。
不一會兒,河水中的血色越來越紅,在水底翻滾出的浪花越加的激烈,血花中間有臧綠色吻脊斑點的鱷身在水面不時的露出來,那長長肥碩的尾巴在河面飛甩著,濺起無數水花,腥濃的血腥味愈發濃重起來。
溫晴只覺得腰間一緊,蕭沉毅浮出水面,在換氣期間將他和溫晴摟緊懷裡讓她環住自己的腰,“乖,先休息一下。”長臂一擺,腳一蹬,帶著她遊向岸邊。
聽到蕭沉毅的話,溫晴也知道自己身軀力量到了極限,本來在奔跑躲避食人蟻的過程中已經消耗了一部分體力,但在這河中當真是一點都不剩了,而蕭沉毅也知道她體力透支,所以才說出這般話,然而溫晴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因為危險還沒解決,誰知道下一秒還會出現什麼奇形怪狀的變異東西出來。
兩人溼漉漉的上岸時,溫晴眼眸不經意的掃描到一點,不由得瞪大眼睛,驚叫,“毅,食人蟻下水了···”唾沫不由自主的嚥了咽,有見過會游泳的螞蟻嗎?這是什麼變異怪胎?她知道非洲食人蟻所向披靡,卻不知道這食人蟻還能游泳的,難道所屬不是同一科屬?
那黑紅黑紅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的螞蟻成群結片的撲入河中,遠遠看去河面上黑紅了一片,在平靜的河面上蠕動著,朝著前面爬行。
蕭沉毅此刻面色也難看起來,“它們被血腥味給吸引過來的。”緊接著他眉頭一蹙,怒聲道:“不對,它們在踩著鱷魚屍體朝我們爬來!”
溫晴神情頓時一凜,她不知道蕭沉毅怎麼殺死鱷魚,可那厚厚的血湧在河面上浸染了一大片區域,光是從空氣中聞到的濃郁血腥味都能知道蕭沉毅不止對付它一個致命點,但也是因為這股血腥味讓這群食人蟻不要命了似的瘋湧下河,連這渾濁髒汙的河水都沒抵擋的住它們的腳步,沒有什麼比血腥味更能吸引它們了。可它們居然在吃著獵物的同時還能利用獵物屍體對付下一個,這種頭腦當真是螞蟻的思維嗎?
“一定要阻止它們過河!”溫晴儘量用平靜的語氣,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唯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當她低頭看見手中的匕首時,忽地靈光一閃。
“火!”溫晴興奮的叫道,“毅,用火隔絕它們,我記得螞蟻很怕火!”
蕭沉毅略帶不解,“火?”
溫晴重重點頭,“你忘了當初我叫你執意帶什麼東西過來嗎?在房間裡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那時候你還不讓我帶!”
“你是說,白磷?你要用白磷點火?”蕭沉毅瞬間恍悟溫晴的想法,緊接他點頭沉聲道:“雖這食人蟻跟我知道的不一樣,卻還是可以一試。”
溫晴眸若燦星,她邊說便脫下揹包,小白在旁不停抖灑著身上的水滴,而揹包溼漉漉的外表內裡卻是乾的,溫晴搜了一下,終於在底部搜出一小個塑膠樣子的瓶子出來,看著這小小的瓶子,溫晴道:“雖然只能阻擋一會,但能殺死一隻算一隻了。”
蕭沉毅將瓶子裡的白磷全部都沿著河岸散了一圈,根本就不用打火機,白磷遇氧氣會自燃,況且這是濃度極高的白磷,一出瓶口就會自動燃燒。
而蕭沉毅和溫晴做完這一事情後就立即離去。
這小小的火焰牆很快就燃建起來,那食人蟻啃食完了鱷魚,打算朝著對面岸邊游去抓捕它的獵物時,卻敏感的察覺到它的天敵,火!
在即將接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