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眼。
田甄一看蕭沉毅臉上的傷都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著好了,流著眼淚哽咽地叫蕭儒剛跟蕭老爺子求情。
蕭儒剛見一鞭子又毫不留情的往下抽,他再也站不住了,急忙大步向前攔住,“爸,你這是做什麼?”
因為蕭儒剛的阻攔,蕭老爺子靠在桌子上,抖著手指著蕭沉毅喘著粗氣低聲道:“你,你這個····你這個孽子···”
田甄看見蕭沉毅的傷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剛想上前去拉他,誰知蕭沉毅無比利索的忽然跳起,迅速退到牆角邊,旁邊有一個青花瓷,他的手抬起來慢慢擱在自個兒腦門兒上,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竟然是蕭儒剛隨身攜帶的小型配槍!
“毅兒,你做什麼?”蕭儒剛大吼。
鄧國興只看的心驚膽戰,喃喃說:“瘋了瘋了……”。
隨即便聽見田甄驚叫一聲,似是哽住一口氣,身子一軟往一邊倒去,鄧國興此時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趕緊扶住,蕭老爺子已經整個腦袋都是懵了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蕭沉毅為了退役,竟然有這個膽子,他竟然敢,老頭身子晃了晃,劇烈顫抖的手指指著蕭沉毅,哆哆嗦嗦地低道:“你敢···你竟然敢····”
“爺爺,不要逼我!”蕭沉毅身子挺直的似是一把劍,以往明銳的眼睛裡此時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狂熱,紅腫一邊的臉頰此時更加紅,像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毅兒!”田甄在鄧國興懷裡淒厲的叫著蕭沉毅,眼淚噗噗的往下掉:“把槍放下,咱把槍放下好嗎?媽求你了。”
蕭老爺子這會兒緩過勁兒了,手依然是哆嗦的,嘴唇也哆嗦:“你有膽就……”
“爸!”蕭儒剛不敢置信地看向蕭老爺子,他立即轉過頭,對蕭沉毅堅聲道:“毅兒,不管你要做什麼,爸都答應你,你先把槍放下,萬事都好商量好嗎?”
蕭沉毅搖頭,此時他面目狂熱,沒有以往的冷靜和嚴酷,眼裡居然有了點點浸潤,“爸,你也不會答應的,你跟爺爺一樣,也會逼我而已。”說著就把槍往太陽穴頂了下。
田甄倒抽口氣,急忙朝蕭儒剛撲過去,大哭:“儒剛,毅兒說什麼你都答應了他,你快答應他啊!”
“毅兒,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蕭儒剛舉起手,對蕭沉毅做出妥協的動作,連聲點頭答應。
“蕭老,咱就別跟孩子過不去了,小毅,我鄧國興現在在這跟你保證,如果你真想退役,到時會幫你一把。”鄧國興此時也說不清是因為私心還是因為看到蕭沉毅狠絕的態度,可不管於公於私,現在要勸人將搶放下才行。
“鄧老!”蕭老爺子在旁抖如篩糠,不敢相信看向老夥計。
蕭沉毅也不說話,只是紅著眼眶看向蕭老爺子。
三個瘋子,內外夾攻,蕭老爺子已經有點吃不消,可他還不能讓孫子牽著鼻子走,咬牙,惡狠狠地道:“你有膽你就····”
田甄唰地抬頭,睜著淚眼看著蕭老爺子簡直不敢相信,喃喃說:“爸,你說什麼?”
她扭頭看向蕭沉毅,只見兒子已經閉上眼睛,紅著眼,裡面閃過一絲絕望狠戾,蹙著眉頭手指用力,她一個“不”還沒說出口,就看見兒子的手按住扣板,緩緩往下按,這一幕猶如晴天霹靂,她一口氣喘不上來,軟軟地身子倒下去。
蕭儒剛和鄧國興此時顧不得軟在地上的田甄幾乎同時朝蕭沉毅撲過去,一個去奪他手中沒拉保險的槍,一個已經一巴掌掄了過去,蕭沉毅順勢倒在地上。
蕭老爺子面色慘白滿頭冷汗,抖著身子說不出話,蕭儒剛拽著蕭沉毅的領子把他揪起來,顫著聲兒大吼:“你這個兔崽子究竟想幹什麼?啊?”
蕭儒剛還沒起身田甄便撲過來,一把推開他就抱住蕭沉毅不撒手,一邊哭一邊晃著他:“毅兒,你這傻孩子啊,有什麼跟媽說啊,媽拼死也會為你做主,你這是要媽的命啊,你不想媽活了是不是?”
蕭老爺子還站在一邊篩糠呢,蕭沉毅居然又紅了眼眶了,摟住母親也不說話,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什麼話都不說,讓他們自個兒猜去。
“爸,甭管毅兒說什麼,我們都知道毅兒的為人,毅兒都做到這種地步,您這不是讓他往死裡逼嗎?”蕭儒剛此時也紅了雙眼,握著拳頭,不解地看向蕭老爺子。
“這個混賬東西說要退役,他要退役!你聽清楚沒?”蕭老爺子震了震手裡的柺杖,對蕭儒剛大吼。
“退役?”蕭儒剛瞪大雙眼,下意識的看向蕭沉毅,不可置信地低喃,可隨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