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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前腳一走,一個童顏鶴髮的老人赫然出現在了會客廳裡,竟然是剛死沒多久的宮老!
怎麼回事?!宮老不是已經死了嗎?
卻見‘宮老’走到橢圓長桌前,彎身,地上儼然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宮老,不過這個面色死白,胸口開出了一朵血紅色大花,暴睜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瞪著天花板。
‘宮老’粗魯地將手覆在死去地宮老睜開的眼睛上,嗤笑,聲音清洌:“老東西,這麼死便宜你了。”說著拽起宮老,讓他靠在桌角上,一個大麻袋套下!
“處理乾淨!”
“是!”
身後默默跟隨的黑衣人頜首,大步上前,處理‘宮老’所指地那一灘血跡。
而‘宮老’慢斯慢理地戴上白手套,忽然抬眸望向天花板一處死角,對摺處掩藏著一個黑色監視器,冷笑,轉身走出會客廳。
與此同時,地下黑拳如同以往一樣人聲鼎沸,嘶吼聲叫喊聲震破屋頂。
私底下設定這樣大型的擂臺,國家並不承認,可總有一些無形的黑手阻擾想要劃破黑暗的存在,可若刑警與特種兵派人過來,那時就有夠他們受的。
就在觀眾們盡情的釋放心中壓抑的魔鬼與陰暗時,一道道震耳槍聲劃破了天際。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全場靜默,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進,連在臺上進行生死比拼的選手也都停了下來看向大門口。
待看清門口個個全副武裝持重槍的人群是誰時,觀眾們霎時騷動,迫切的想要離開座位。
蕭沉毅辦公室。
“主子,刑警錯手將宮老給殺了。”靜立在角落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男人笑容可掬地對蕭沉毅道。
“死了?”蕭沉毅劍眉一挑,倒是驚訝,沒想到地下黑拳的老大居然這麼輕易的叫刑警給殺了。
“死了。”年輕男人依舊笑臉盈盈,似是想到什麼,接著他又繼續道:“主子,雲老大叫你回總部一趟。”
“人都死了嗎?”蕭沉毅雙眸銳利如鷹,沉聲冷哼。
“主子,雲老大他們沒死,喬斯老大說想你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年輕男人顯然是壓抑著笑意開口。
“等他們快死了再來叫我。”蕭沉毅淡淡地抬眸掃了忍著笑的年輕男子一眼,聲線平板,可卻充滿了警告。
年輕男子握虛拳至唇邊,假聲咳了兩下,知道在開玩笑下去,夠讓他剝成皮了,適可而止就好,適可而止就好。
“主子,我覺得宮老的死不是這麼簡單。”年輕男子,郝然就是監獄裡面整頓馬克的羅旭,他恢復正經,滿臉嚴肅地道。
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緊接著就有人推了進來,只見韓林手裡拿著一堆資料,看了眼羅旭後,隨即朝蕭沉毅走去。
“主子,東西找來了。”韓林面容平淡,聲音冷靜,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後,退後幾步,道。
蕭沉毅拿起資料,大略地翻了幾下,冷哼:“原來是和秦家扯上關係了。”
“秦家在中國的勢力減弱了一分。”羅旭冷笑。
韓林蹙眉,“主子,要不要派人保護黃老?”
“不用,這件事是黃老挑起,秦家要殺他,也只能說明黃老命數已盡。”蕭沉毅說到這,劍眉微微挑了挑,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在中國賄賂官員和殺官員,完全兩碼事。”
羅旭和韓林面面相覷,恍然。
賄賂是一回事,如果你的手夠長,將貪汙腐敗放在私底下進行,如果沒查出,你可以逍遙一輩子。
但是刺殺國家官員不同,如果你能光明正大的對抗地住一個國家的追殺。
秦家如果有腦子,就不會明目張膽的得罪中國。
只是,為什麼主子不派人去保護黃老?就算秦家不出手,起碼也會有保障。
蕭沉毅似是知道羅旭和韓林心裡的疑惑,他別過視線,沒打算說出原因,看向別處的目光微微冷疑,做錯事情,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朝中,就要變天了。”羅旭微微感嘆了句。
蕭沉毅只是掃了他一眼,不言。
“變天不是很好,起碼蛀蟲會少很多,房頂還可以支撐很久。”韓林微微一笑,目光卻是嘲弄。
蕭沉毅轉過身子,看向窗外,光禿禿地枝頭,蕭瑟寒意佈滿銀川大地,天空霧濛濛一片,他眼眸深遠,嘴邊緩緩划起一抹諷刺冷意。
果不其然,剿滅在暗地裡存在多年的地下黑拳,從中抓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