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和風衍的對嗆其他人早已司空見慣,此時理都不理他們,走到一邊商量事情去了。
“聽說在秦家的人又出人命了,似乎是裡面的高層,死法還是和以前一樣,詭異殘忍。”峂峪將手裡的資料圖片遞給蕭沉毅,神情嚴肅的道。
蕭沉毅和溫晴大略的翻了下,每一張圖片,無論哪一個角度,不管有意無意,死者身上的皮肉沒有一處完好,這次似乎不是單純的割皮或是挖骨,而是兩者結合在一起,這個死者全身上下的皮都被挖走,就像是抽走人身上的連衣裙一樣,輕而易舉,連最精湛的外科手術醫生都無法做到,而他的臉上,不僅兩眼沒有,鼻子處也是黑乎乎的一個大洞,只剩一張嘴完好無缺的鑲嵌在上面,整個人看起來恐怖又令人毛骨悚然。
“喵···”
小白走到溫晴腳下,用爪子撓了撓她的褲腳,喚道。
“它說什麼?”紅菱看了一眼小白,挑眉望向溫晴。
“小白說給它看這些圖片。”溫晴說著的同時便蹲下身子,將手裡的圖片一張一張地攤開,以便小白看的更加清楚。
“喵!”
小白在溫晴攤開的圖片踱步緩緩繞了一圈之後,才瞅向溫晴。
“小白說,這些人的死因,它很確定就是那些東西所害的,因為這次不是一個出來,而是兩個一起,它們身上的戾氣和怨氣,連照片都蓋不住。一個都很難對付,別說兩個,小白叫我們,小心一點!”溫晴低沉著嗓音徐徐說道。
溫晴的話一落,氣氛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能殺死它們麼?”
過了半響,喬斯率先開口,他語氣澀澀地問道。
溫晴凝視小白,才緩緩點頭,“可以,只不過有些困難,因為那些道具似乎這個世界沒有!”
喬斯頓時慘叫,“那說什麼有弱點,什麼叫似乎這個世界沒有?這樣子叫我們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而無能為力嗎?”
溫晴蹙眉,不說話。
“喬斯,你安靜點,別這麼激動行不,說不定小白正在想辦法,你一直吵,它根本就想不出來。”風衍牛眼一瞪過去,不滿地哼哼,這小子每到一出狀況就唧唧歪歪個不行,雖然真的發生時都會第一個站出來,可是現在真的有些吵!
“小白,你說的道具是什麼?”雲逸一向溫柔的眉眼此時有些凜氣。
“喵!”
“小白說,除非找出一把上面刻著一隻奮翅鼓翼地老鷹的一把短刀和一百個處女的鮮血,便可以引出它們並且殺死它們。不過,那把短刀是它們族的聖物,就算一百個處女的鮮血能引出它們,如果找不到聖物,也不能殺死它們!就怕到時惹禍上身!”
“聖物?”峂峪蹙眉,不解地低問,
“喵!”
溫晴定定看著峂峪,點頭。
“那把短刀的特徵是什麼?”蕭沉毅沉聲問道。
“等一下。”溫晴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小白在她心中描繪那把短刀的摸樣,紅潤的嘴唇輕輕開啟,“青黑色刀身,刀身上紋許多翻覆糾纏的青蘿細藤,把柄處刻畫著鷹翅盤繞,刀鞘是一隻煽動翅膀正欲高飛的老鷹,老鷹的眼珠子鑲嵌著綠珠。”
“和鷹有關?”雲逸低聲喃喃。
溫晴唰地睜開眼睛,清越的聲音響起:“是!”
然而溫晴沒說的是,剛才在小白給她的記憶裡,中間有一段很長很長的一段空白。
每個人的“記憶”就如同一本厚重的書,記載滿了人生命中的一切,可小白給她看的這本書的中間有許多頁空白的紙。不知為何遺落了那些字跡,遺漏了那些年,怎麼翻查也沒有頭緒,同樣只有白茫茫的空,在她腦海找不到關於那段時間的蛛絲馬跡····在那早已遠遠流逝的一千年前。
為此,溫晴的內心有點震撼,這樣漫長又遙遠的時間,只是小白的一段生命路程而已,至於生命的盡頭,除非被人殺死,如果順其自然,不知道能延伸到何年何月,等於是坐在時間車輪上,靜看花開花落,四季滄桑。
溫晴不禁有些心疼撫摸小白,因為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只有狂歡和殺繆的寂寞小白,自它出生以來,物競天擇,強奪弱肉是它們的自然規律,那是一個崇尚武力崇尚強者的世界,也是一個世承製的世界,你可以坐上父親遺傳下來的王者之位,可如果有人不服,可以父子相弒、兄弟相殺、母女相叛,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友情,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誠服和被誠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