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電活過來。”

她正要結束通話,陳子惠叫:“等一下。左思安,如果你想報復我,只管衝著我來,請你不要糾纏高翔。”

“我沒有糾纏他。”

“那他為什麼會突然想為你留在美國?他在國內有大好前途,我們陳家那麼大的公司早晚是他的,他拿寶寶當他的親兒子一樣疼愛,居然要為你放棄一切,你真下得了手?”

“那是他自己做的選擇。”

“你和我一樣清楚,他只是出於負疚。雖然從頭到尾根本不關他的事,可是我弟弟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名義是舅甥,實際上跟兄弟一樣親密。他們有血緣關係,他想為那件事贖罪,才沒完沒了照顧你,包括送你去西藏,差點兒把命丟在那裡。”

費城3月的夜風仍舊帶著寒意,左思安全身冰涼,如同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講不出話來,只聽陳子惠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從小到大都優秀出眾,前一任女朋友到現在還愛著他,時不時跟我聯絡,問他的近況,希望跟他複合,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根本不會分手。什麼樣的女孩子他追不到,憑什麼要跟你在一起?他只不過是覺得你可憐罷了,你居然就這樣利用他的同情心,來報復我們。你還是人嗎?你以為你們能維持多久,別的不說,你跑到我家去講他父親的壞話,離間他父親跟我的感情,他出手打了你一耳光,你總該記得吧?這足以證明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始終還是他的家人。美國這個地方又沒人在乎你是不是處女,身體乾不乾淨,你為什麼非要這樣死纏爛打我兒子,一直糾纏著他不放,非要害得他身敗名裂才甘心?就運算元瑜有做錯的地方又怎麼樣,被抓到電就是坐幾年牢罷了,可你爸爸逼得他把命都丟了,你還嫌不夠?”

提到那個名字,左思安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不夠。我希望你弟弟爛在地獄裡,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字一字地說完,結束通話電話,順手關了機。

左思安靠在陽臺欄杆上’調整著呼吸,讓激烈的心魄慢慢平復,努力控翻住身體的顫抖,回了房間。她爬上床,揭開被單,高翔袒露在地面前.她跪下,一點兒一點兒吻他的身體,聽著他在睡夢裡發出含糊而滿足的低吟,看著他再度興奮起來,她毫不遲疑地跨坐到他身上,接納著他,這個前所未有的狂放與大膽姿勢令他以為他再次置身於幾年前開始纏繞著他的一箇舊籮之中。

然而身體的碰撞如此激烈真實.所有禁忌與自我剋制部顯得異常蒼白無力,被拋到一邊。

朦朧月光灑入房間,他們的身體在幽暗中起伏,她要了又要,而他給了又給,兩人同樣貪婪,沒有饜足。到了某個臨界的點,有電流瞬間同時擊中他們,貫穿他們的全身。

世界隨之寂靜得接近消失,她突然不知身在何處,徹底失去方向,可這樣的迷失不同於小時候的迷路,沒有慌亂,沒有恐俱,而是帶著意外的狂喜,彷彿在不可知的墜落後抵達的卻是期待已久的終點。

平靜下來之後,他們都已經精疲力竭,處於一種滿足到空虛,體力與情感同時透支的狀態。

在清晨五點,左思安再度叫醒了高翔,他們退房,她堅持由她來開車。她走的是95號州際公路,兩個半小時後順利到達紐約。這一天紐約異常寒冷,飄著細碎的雪花,高翎要送她去長途車站,她拒絕:“不,你時間快來不及了,直接回你家好了。”

到了公寓樓下,她拎了自己的行李下車:“我去對面咖啡涫喝杯咖啡,吃點東西,看著你走,然後回波特蘭,不必擔心。”

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左恩安看到高翎提了大包小包的行車下來,公寓管理員幫他一起放列車上,然後他再度上樓,過了幾分鐘.抱了一個男孩,跟陳子惠一起下來。那男孩子摟營高翎的脖子,親親熱熱地跟他說著什麼,他含笑回答管,揉著小男孩子的頭髮,臉上滿是溫柔的愛意。

新一期芝麻街節母、中央公園裡散步的那隻大金毛,轉彎小店的比薩和冰激凌……左思安從高翔每天接到的電話裡,已經知道他們大致的對話內容。

這個場景。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童年,內心感慨翻湧。

只見高翔開啟後座車門,讓陳子惠坐進去,再將孩子放到她身邊。左思安屏息等待著,高翔將小費遞給管理員,終於緩緩轉身,向她這邊凝望。她舉起手來揮了揮,並不確定他隔著馬路能否看清,然而他也對她揮了揮手,這才上車離去。

窗外仍舊飄著若有若無的小雨雪,鉛色的天空壓抑沉重。左思安靠到椅背上,心裡空茫得如同初到波特蘭的那一年,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