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到腳看不出絲毫輕浮的氣息來,她猜不出她來的用意。
當傭人前來通報的時候,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吃驚,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沒料到這個女孩如此有毅力,從早上一直候到太陽西斜的黃昏。,每次當她有意無意經過窗前時,總能看到哪個提著行李,默默垂立的女孩,像一具凝固的雕像。
她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要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女孩,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她在就近的一張椅子裡落座,卻不招呼伊楠坐下,她的手輕輕拂弄著扶手處墜下的流蘇,猶如在彈奏一曲動人的樂章。
伊楠對這樣的窘境已經有心裡準備,她見嚴景玲遲遲不肯與自己說話,只得主動開口道:“梁太太,今天,骸,很冒昧的來拜訪您,我,我是來向您道歉的。”
景玲無動於衷的聽著,目光凝注手中一遍遍劃過的流蘇。伊楠無從得知她的想法,只能艱難的往下說:“我知道您跟梁先生感情很好,當初…也是我一廂情願的纏著梁先生…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伊楠被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喘不過氣來,來之前打過無數遍的腹稿突然被掃劫一空,在清醒與迷糊之間,她只覺得眼前的情景是如此荒誕可笑,她在哪裡,對面坐著的這個人又是誰?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還在客廳上方細弱遊絲般的迴旋,卻和微薄的空氣沒有什麼區別,轉瞬即散,“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緊抓著他不放,他的心裡一直只有你和你們的家庭。我們兩年千就斷了聯絡,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景玲皺了皺眉,神色不耐煩起來,仰臉直直的盯住伊楠,“你到底想說什麼?”
伊楠愣住,他的確有些語無倫次,嚴景玲突然的開口卻讓他心中一喜,因為他的聲音裡並沒有嫌惡,他彷彿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從第一眼他就覺得嚴景玲應該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子。
他振作了 一下,思路清晰了一些,“我是希望…請你,請你…一定幫幫他,只要你肯幫他,我向你保證,這輩子再不見他,可以嗎?”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