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只是一個被丟棄的沒有靈魂的軀體。
伊楠忽然聽到自己的心咔嚓碎裂的聲音,如此尖銳刺耳,那是她曾經的支柱,她的信仰,而現在,他什麼也不是了,因為自己,自己帶給他的災難——
伊楠突然用力甩開孟紀宇,他渾身一震,心直直地往下墜——就要到門口了,終究功虧一簣。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瞪著她的眼裡一下子佈滿了血絲。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去,“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她聽到他擔重的呼吸聲,每一聲都象直接灌入她自己的心臟,壓力越來越大,有一股莫大的悲哀如一席黑色的霧靄柔軟地飄落下來,籠罩住了她整個的人。
孟紹宇眼見她低著頭,一幅執迷不悟的樣子,又瞅了瞅杵立在不遠處默默無語的梁鐘鳴,他釋然轉身,朝著出口的方向奔去。敏妤怔了一怔,對伊楠恨恨地一跺腳,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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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楠咽掉湧到喉嚨口的酸楚,連同眼淚一起逼了回去,她轉過身來,朝著梁鐘鳴走過去。到了跟前,她勉強向他展開一絲笑顏,很無力,也沒有要解釋的慾望,這樣的選擇,相信他能明白。
梁鐘鳴望著她的眼裡卻沒有欣慰。
“你沒必要這樣。”他說。
伊楠低頭不語,一臉悽楚之色。
梁鐘鳴怔怔地望著曲終人散的出口,有什麼東西在無形終被抽離了他的身體,再也尋不回來。
嘆了口氣,他什麼也沒說,走在她前面,輕聲道:“我們走把。’很快,他們就置身於寒冷的室外。
車裡的暖氣熱的很決,伊楠渾身象融化了似的舒展過來,可是心卻一寸寸地凍住,越結越硬,最終存封在冰點裡。她無意識地嘆了口氣,望著擋風玻璃外面流淌而過的路燈光,心情也隨之地惚起來。
“你剛才,是在同情我麼?”梁鐘鳴開著車問她。
伊楠醒轉過來,沒有看他,只幽幽地問:“你需要同情嗎?”
梁鐘鳴僵硬地笑了笑,隔了一會又道:“其實,那男孩挺喜歡你的,你應該也是吧。”
伊楠一下子怔住了,本就理不清頭緒的腦子更加凌亂。
梁鐘鳴卻不再打擾�